简直开玩笑,换命阵什么的她听都没听过,更不可能去做。再者说了,因为好几次招桃花失败,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现在对自己在玄学上的天分彻底死了心,找了个老师专心学习调制香水,正在幻想未来赚大钱中,哪里还敢碰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
她早就看明白了,天分不够瞎折腾的,招来的只会是灾难。
姐姐这边正和母亲交底时,她的弟弟就回来了。才进家门就将书包扔在沙发上,鞋也不换就开冰箱,打开了一灌冰可乐。
关上冰箱门,就瞧见了站在后面的自家严父,吓得他一口可乐呛在喉咙里,狠命的咳嗽。
“爸,你干什么啊,躲在冰箱门后面吓人?”鄂雨青拍着胸口道。
鄂天师瞪眼:“鞋也不换,外套也不脱,手里抱着个篮球,邋邋遢遢的像什么样子。”
鄂雨青挠了挠脑袋:“我和朋友在外面玩了一会,有点热啊。”说完看到在厨房里的鄂雪晴,连忙道:“哎?姐,你也回来啦。今儿什么日子啊,真难得。”
鄂雪晴瞪了弟弟一眼:“把你那身臭汗洗一洗,脏死了。”
“嘿嘿,有臭味才叫男子汉嘛。”嘴上这么说,鄂雨青仍是听话的脱了鞋子,放下篮球正准备走,结果就被鄂天师叫住了。
“站住,我有话问你。”鄂天师说道。
鄂雨青迈开的腿收了回来,刚想和父亲插科打诨一句,就对上了他的黑脸,心里一哆嗦,难道是……上次试卷要家长签字他自己代签的事情暴露了?
不该啊,都过了一个多月了。
要暴露早该暴露了吧。
算命再牛掰也不能细致到那地步。
鄂雨青自己安慰自己,老实坐在椅子上:“啥事啊?”
鄂天师双手环抱在胸前,面对眼前这个泥鳅一样滑不溜丢的儿子,可不能像是女儿那样有话直接问,就说了一句:“有事瞒着我,对吧。”
鄂雨青背后冒冷汗,脸上则嬉皮笑脸说:“哪能啊,您那么厉害的,我哪里敢……”
话未说完,鄂天师猛然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颤了颤。一声响,听得厨房两人连带鄂雨青都一哆嗦。
作为姐姐的鄂雪晴暗暗摇头,她当然知道弟弟不会做那种事,可是现在……傻弟弟,希望你隐瞒的小秘密不会太多。
鄂雨青汗直流:“那个……爸,能给点提示吗?”他办过的坏事太多了,真要交代,总要给点苗头交代吧。
鄂天师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
鄂雨青低头,最近两三个月……考了一张五十九分的英语卷子,代家长签字了。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坏了别人家的车玻璃,抱着篮球悄悄跑了。发现床垫子下的陌生女人照片,拿走和死党哈哈哈编排爸的恋爱史。摸走姐姐的镀银戒指拿去哄女生。学大人喝苦咖啡一口喷出来脏了妈一件洗干净的裙子。偷偷跑去爸的书房想寻摸几张幸运符拿去猜题结果不小心碰碎了一方砚……
越想鄂雨青的脸色越难看,他这是要被打碎屁股蛋的节奏啊。
“爸,我……你还是直接揍吧。”鄂天青一脸颓丧,“揍完求别再提了好吗?”
儿子这么说,鄂天师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倒不是觉得儿子真和那换命的案子有什么牵扯,只是在想,能让这个小油皮老实认罚,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坏事?
算了,干多少坏事现在都不重要,这小子能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最重要的问清楚。
鄂天师问道:“你去过我的书房吗?”
鄂雨青自以为懂了,点头:“爸,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说别的。没错,那砚台是我碰在地上碎的。但是,我明明放了几根猫毛在桌上,还费老劲弄了泥爪印,爸你是咋知道是我干的呢。”
“砚台?”鄂天师愣了愣,半晌后才明白儿子说的是啥事,然后立即暴怒,“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还诬陷给猫,咱家压根就没养猫!”
鄂雨青:“野猫啊,您那屋里的窗户长期开着的!”
鄂雪晴叹气道:“咱家是二十三楼。”
傻孩子,长点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