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读完后,林陌便请出尚方宝剑,再亮一亮那块刻着“如朕亲临”的玉佩,自有刽子手上前,将人拉到一边,枭首示众。
林陌深知一个道理,乱世用重典,今天这种情况,不是乱世,却还是必须用重典!林陌一点都不想对这些发国难财的人手软。
开了杀戒,林陌手上的屠刀竟是再也没有被放下来过,自聊城开始,每到一处受灾较重的地方,林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找囤积居奇的奸商,以及给他们充当保、护、伞的官吏们。
若是查证属实,便是屠刀挥舞,人头落地,一点情面不讲。
等到他们这一行人结束这场赈灾之后,林陌都已经忘记了究竟有多少人成了林陌的刀下亡魂。
这么一场屠杀下来,山东和其周边地区的官商们,全都被吓破了胆。
没有发国难财的人,老老实实的在家中窝着,并不敢随便冒头,有心想要趁机赚上一笔的,却是迅速的收回了爪子,夹着尾巴当了鹌鹑。
没了这些人的拦阻,后期的赈灾工作异常的顺利,灾民们更是欢欣鼓舞,甚至,若不是林陌拦着,都有百姓想要替他和徒阡立长生牌位了!
不得不说,林陌的这一手,实在是狠极,别说是那些躲得隐蔽的漏网之鱼了,便是普通的百姓,也都被林陌的这一手给吓得两股战战。
坊间传闻,大晋的海恩侯爷面软心狠,从不将人命放在心上,凡是犯到他手上的人,全都会被这位爷一刀给了结了。
传说越演越烈,甚至,自这一日起,海恩侯林陌的大名一出,都能止小儿夜啼!
消息传到林陌的耳中,却只引来他不甚在意的一抹轻笑。
徒阡气极,“是谁在背后败坏你的名声?胆子倒是挺大的。我这就让人去查清楚了,把他的舌头给拨了,看他还敢不敢再乱嚼舌根!”
林陌笑道:“这却是不必了,传出这样的名声,于我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很不必刻意去做什么。”
徒阡皱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灵光一闪,他想,他应该知道林陌为什么会这么说了,以他们两人的能耐和身份地位,总有一天会功高盖主。
自当今登基后,他们两个和当今的关系紧密,当今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们。可是,若是哪一天,金鸾殿上的人换了呢?继任者能像徒祁这样全心全意的相信他们吗?
不要说林陌是杞人忧天,随着时光流逝,当今的皇子们,也全都渐渐的长大了,他和林陌也在慢慢的老去,这样的未雨绸缪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徒阡也就对外头的各种流言视若罔闻了。
*
随着救灾工作的有绪进行,这次的赈灾工作也已经到了接近尾声的时候了,看着已经陆续步入正轨的灾区,林陌一直悬着的心便放回了肚子里了。
虽然依旧忙碌,却没有了刚开始时的那种与时间赛跑的紧迫感了。
在灾区各地开了一圈杀戒后,他们也终于回到了泉城巡抚府。
这日,两名例行外出巡视的侍卫,早早的回来了,手上还押着两名身着大晋服装的男子。
一看见这两个人,林陌立即觉出不对来。
那两个人个子不高,长得挺敦实,虽然穿着一身大晋寻常百姓的服饰,行走间的举止也满是了大晋百姓的味道,但是在林陌的眼里,却总感觉这二人身上总有一种违和感。
总之怪异得很,哪哪都不对。
侍卫将人带到林陌的面前,指着这两个人道:“这二人自称从海边小村而来,到山东投亲,属下见他二人行事鬼祟,就将他们带到府衙来了。”
那两人闻听得侍卫的话,纷纷开口,“冤枉啊,我们有亲戚在山东,过几日将要过寿,这才会千里迢迢的来山东,不过是想为亲戚贺寿罢了,哪里有这位大人口中的鬼祟一说?”
林陌的视线一直落在这两个人的身上,不曾移开,看了许久,如今听他二人开口说话,当下挑眉,他想,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哪里让他感觉不对了。
徒阡突然伸手,将林陌的脸往自己这边掰,口中不满:“那两个人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老是看着他们?别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林陌:……不是,这位这场醋是不是吃得很是莫名其妙?
他抬手摸上昭瑞亲王的额头,嘀咕道:“没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