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见面,他的花盆就把贾赦给砸晕了。

现在的贾赦三十出头,已经是个很成熟的男人了,漂亮的眉眼也被他的气势压下去了,如今再观荣国公,都少有人再因为他的容貌惊艳了。

多看几眼就觉得要被拖出去宰掉,十分可怕。

贾赦起身,把贾珍拎到一边,“我以为你还要晚一些来,这个小东西还得要历练历练。”

昔日他身边的心腹青锋和青刃如今都被放在贾珍身边辅佐。

姚谦舒一笑,朝他伸手。

贾赦才握住他的手,手心便被塞进了一片金叶子,他扭头吩咐贾珍道,“去请你父亲、二叔和姑姑来,说今晚我设家宴。”

“是。”贾珍拱手领命,又朝姚谦舒做了个鬼脸,拽着齐三走了。

张道长了然于心,“此去珍重。”

贾赦转过身抱了他一把,还重重拍了两下,直把这老神仙拍得咳嗽起来,“保重呀。”

这一夜的酒席设在东院的花园,一边是贾赦死生相随的弟兄和幕僚,一边是贾家自己人,摆了好几桌。

贾敏抱着孩子吩咐道,“把屏风撤了去,都是一家子人,放这个做什么。论起来,寻常兄妹还没有我们这样的亲近。”

这话倒是不错,都是能以命相互的人。

贾敬作为大哥就发话道,“听你的,今儿都是家人,不拘束礼数。”

恰是十五,吃酒赏月玩乐了一夜,待得第二日,贾珍去给贾赦请安的时候,却是遍寻不到贾赦了。

“父亲,叔父……”贾珍其实早有预感,也没有去派人再去找,直接去了贾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