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抬手一推窗户,警告道,“你自己下去,还是我扔你下去?”
齐三弱弱地低头看小纸条,假装没听见。
一圈人看完,纸条又回到贾赦手上,他捏成团抛江里去了,还指着齐三道,“它就是替你挡灾了,你知道么。”
“咳咳,不枉费国公爷和二公子在南疆公主身上花了心思,您这次南下,只怕那位公主还会借着旧情来暗算您。”旁的小伙伴忙搭把手,将话题岔回去了,“咱们有一说一,暗算您,要比暗算卫侯对咱们有利,毕竟卫侯身边儿没有姚先生这样的能人,那些个虫虫蛊蛊的,卫侯未必应付得来。”
贾赦道,“这便是问题了,我们也不过这一个有用之人,可虫蛊,你们也见识过一二,要是南疆人真大把撒出来,情况就不妙了,所以我想着,还是得拿下这位公主再说,南疆几派近年打得十分热闹,若有一方能为我们所用,便可作牵扯。”
齐三虽十分碍眼,但也拼死得说句客观的话,“到底是治标不治本,这一方若是再反目,咱们难免又有新麻烦。山林瘴气,天然的屏障,火都烧不起来。”
“我明白,你们都下去吧,我要想一想。”贾赦道,他虽以骑兵大胜过北狄,可这南疆,也难说了。
卫子麒这个倒霉蛋儿哟。
众人赶紧下班,在门口遇着姚谦舒,齐三心虚地拱手道,“姚先生。”
姚谦舒摆摆手道,“船上少鲜蔬,今晨和其他船家淘换了些时令瓜果,都给你们送过去了。”
齐三松了口气,又听得姚谦舒道,“听说齐三琴技颇佳,下回饮酒喊你一道来助兴。”
齐三:……裹个被子弹吗
“无事,我也赏你一件裘衣,你身量总比林小海高些。”姚谦舒抬脚进去了。
身后一干人齐齐放下了心。
老板娘真难伺候。
这边船上的暂且不提,且说一说“病危”的林侯这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