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麒拿他没办法,冷着脸过了穿堂,去里头找姚谦舒。

姚谦舒确实没睡,也差不离了,他叫人搬了软榻到院里,正抱着贾珍看书,贾珍抓着他的手臂,片刻不得闲,“先生,这个是什么字?”

胖乎乎的手指头就戳上去了。

“是淮。”姚谦舒道,权当教儿子了,左右他和贾赦的儿子也有几率生得像贾赦。

这样岁月静好,卫子麒感觉格外尴尬。

人家母慈子孝的,他这儿就算见了师弟的内人了。

内人瞥他一眼,“卫侯爷来了,怎么说?”

“师弟让我进来取副没用过的新棋,招待贵客用。”卫子麒把话说了,便见姚谦舒朝着边上坐着的少年懒洋洋的一抬下巴。

“绛珠,去库里拿副棋子。”

少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往里头那进去了,回来的倒是挺快的,手里捧了约莫有七八个盒子,“要哪种啊?”

姚谦舒心说这兔崽子傻了吧唧的,随便拿副最便宜的就是了,暖玉的也拿出来做甚,他指了最漂亮的锦盒道,“这个吧,我记得装的是永昌云子。”

云子以玛瑙琥珀镕造而成,尤以滇南永昌的最佳。

滇南是天.朝和南疆的连接之地。

卫子麒接的时候,心思就转了转,觉得贾赦这是要借棋子说到南疆的事,估计早就和姚谦舒商量好的。

贾赦为了姚先生要死要活的事,他也不是不清楚,只淡淡道了谢,便着紧出去了,多看一眼都没有。

贾赦知道了肯定会表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