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则觉得有些偏题,绕不绕回来倒也无所谓,便笑了下道,“我现下也很难受,每一条命都是活的,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吃面么?我吩咐人去准备了宵夜,过一个时辰再继续议事。”

“人都是这样的么?”

“旁人,我不知道。”贾赦收紧了袖中的手,低声道,“可是谦舒,我是这样的。我幼年开始学剑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用它来杀人。”

没有恢复元气时候傻乎乎的摇钱树,和有爹时候咋咋呼呼的小世子。

如同陪伴贾代善长眠的无名剑,都是过去时候的事了。

没办法的。

要是姚谦舒喜欢的是那个时候的贾小赦,贾赦也没有办法还给他了。

姚谦舒沉默着没有说话,贾赦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外头的贾小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抱着靠垫趴在榻上。

“睡一会儿。”贾赦揉揉他的脑袋。

贾小政往里让了让,“哥哥不舍得吵醒姚先生么?我们挤一挤,哥哥比我累多了。”

贾赦摇摇头,“我去松松筋骨。”

他也未让人取剑,随手折了院中树枝,舞了个剑花,忽又觉得无趣,抛到一边去了。

贾小政不放心他,跟着出来看到此处,忽然就想到小时候,贾代善教贾赦练剑,贾赦一面还原着剑招,一面还要嘴里胡诌,“有朝一日剑在手,斩遍天下负心狗!”

贾代善就板着脸骂他,他嘻嘻哈哈地翻身又送出一剑,有时候还要做鬼脸,对着贾代善“略略略”。

“哥哥?”

“无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