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追谥是个啥人也听不见了,只是现在人讲究谥者为行之迹,也算是个赞美。

贾政便记下了这件事,算作是一个待办事项,如果明澜不守信用, 他们就得采取些许错事。

贾赦看一眼外头荡漾碧波, 又听了这满耳朵死不死的, 忽而道, “再过一月, 我便二十一了,霍去病是二十三岁没的吧?”

他这话说出来,赵先生连茶都喷了,起身告罪,擦了擦嘴,“国公爷莫要胡说。”

“我就随便感慨下,放心吧,我还没到封狼居胥那种高度,暂时不太想死。”贾赦微微一笑,替他续了杯茶,“坐下吧。”

嘴欠这个毛病是改不了了。

贾政这时候十七岁,也是该议亲的时候,故而贾赦感慨完这句便又道,“也不知道哪家女孩儿能配得上我们政儿。”

奇怪的是,贾政慢慢将养过来了,不再是个瘦竹竿儿了,贾赦的肉却再没长回来,他穿了身象牙色的袍子,卷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腕,颇有些弱不胜衣的味道。

只是眼睛还是亮若灿星,还有从前的影子。

贾政在和尚庙里住了三年,连着贾小赦从前思春那样都没有过,仿若一个还俗的小和尚,摇头道,“但凭哥哥吩咐。”

“你这样不好,年轻人。”贾赦拍拍他的背,“这个应当不用教吧?”

生长发育的时候清心寡欲了,也不知道弟弟行不行会不会。

眼看贾政窘迫得很,姚谦舒大笑着落井下石道,“不若给你岸上找两个试一试?”

“我,我……我去读书了。”贾政嗖的站起来逃跑了。

“咳咳,我跟着去瞧瞧,不知道二公子有没有进益。”老赵头也跟着跑了,他打了二十多年的光棍,着实听不下去了。

贾赦眼风一扫姚谦舒,“你说怎么办,都被你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