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贾敬只好揉揉他的脑袋,“哭有什么用吗?”

贾小赦委屈地嚷道,“你还凶我!是不是亲哥了?”

“是是是,哥不好, 不凶你。”贾敬又有点想笑,好在忍住了,“我这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就冲我嚷嚷, 连口水都不叫我喝啊?”

贾赦哭了个痛快,调整了会儿心态, 叫人给贾敬倒水,又命收拾屋子。

贾敬去年中了两榜进士,此时正在御史台当差,闲的没事就吐槽抨击个把敌人,贾代善为了他工作方便,分了一部分情报人员给他。

“居庸关也没个好东西招待你。可惜春日里不好狩猎,不然敬大哥还能尝尝野味。”贾赦用袖子简单粗暴地擦了一把脸, “敬大哥既来了,也别着急回去, 等陛下圣寿咱们一道返京。”

今上的生日在暮春时节, 他今年打着冲喜的念头, 虽然并非整寿, 但还是着意大办, 召诸地宗室以及将领们进京贺寿。

“脑子有毛病,刚有一年太平就要作。”贾敬提到今上就没有一丝好口气,“也不知道啥时候死。”

贾赦也挺希望小美人殿下早日登基,便道,“是啊,早死早好,不要拖着了。”

夜里贾敬非要和贾小赦挤在一起睡,贾小赦觉得他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便道,“我睡觉不安生,敬大哥劳累这么久,还是分开睡好一点,别打搅了你。”

“我不怕打搅,你小时候还在我床上尿过呢。”贾敬不肯,“怎么当了荣国公就不能□□了?”

“不要。”贾赦几乎等于撒娇,看贾敬神色坚定,态度坚持,他嘴都要撅起来了,“就是不要,我要自己睡。”

简直越活越回去了。

贾敬觉得这孩子非常不像话,随后道,“好吧,你自己睡,夜里可不许偷偷哭。”

早知道问张道长要个一沓子小儿夜啼符,贾珍用了挺有用的。

他安心住下,也不再提旁的,只在旁看贾赦言行举止,见他处事沉稳,也颇有国公爷气度,小小松了口气。

不成亲就不成亲吧,孩子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