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不说貌美如花吧,也是眉清目秀一小帅哥,和老赵头儿那样子,可真是离得老远了。
赵树又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娘才写信告诉我的,不然我能挨他那么些个骂?”
赵老秃头教导赵树时候,凶得要死。
贾赦暗道一句活该,没想到吧,骂自己亲儿子了。但是他身边就赵树一个知识分子得用,向来是又贴心又对胃口,哪里能放他跑,“我不批准啊,你离他远一些就是了。”
他倒不会说什么,这个终究是你亲爹,给了你生命。
托梦那位瞧见没有,那也是亲爹呢。
一想到托梦,贾小赦就想起来那在牢里的贾代名了,他同赵树道,“我都差点忘了,你去送一送那男的,就咱们关起来那个。”
整个宣府,其实就只有贾代名被关起来了。
独享宣府大牢,待遇好得飞起。
赵树既然贴心,就不会问出送他去哪里这种蠢话,他问道,“您气消了吗?”
消气了就给个痛快,没消气就得来个惨烈点儿的走法了。
“给他最后一个机会,问出来是何人致使,就给他个痛快。”贾赦道,“要是没问出来,你懂的。”
他们并没有真的是挖贾代名他娘的坟头,人都死了,就是挫骨扬灰也不痛不痒的。
但是他们可以进行那个步骤。
赵树也就忘了要辞职的事了,去伙头军那里研究了一会儿,用草木灰掺杂杂粮粉,混合出了一种诡异的灰色。
这年头不流行火葬,等闲谁也没见过骨灰,糊弄糊弄差不多了。
贾代名烂泥似的瘫在稻草上,如果不是偶然会发出一两声呻吟,旁人见了都要以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