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贾赦没好气道,“别趁着我爹不在欺负我。”

顿时又是哄笑阵阵,李副将好笑地看着这些像是笼子放出来的小崽子们,催促道,“谁刚刚说严肃点的?赶紧回营,老国公要是在,你们可都得挨揍。”

贾代善不惑都没到,愣是受了个老国公的称呼。

回到营地的时候,雪霁天青,云破日出,贾赦接受赵先生的建议,趁着士气大盛的时候开了个动员会,作为自己上位后的第一次讲话。

下头的将士们非常给面子,喊杀声震天,恨不能再冲回去把北狄人揍一顿。

贾赦奔波一夜,到底年轻,瞧不出来分毫痕迹,拒绝了几位副将要一起吃早饭的邀请,自己随便打了碗粥回帐子了。

桌上的小树已经不见了,姚谦舒趴在桌边睡得正向,散了满头的长发。

贾赦先顾不得久别重逢的喜悦,忙从床上抄了床被子展开压在他身上,“疯了吧?这么冷的天你就睡这儿?”

姚谦舒手支起下巴,歪着头一笑,“我是棵树,又不怕冷。”

“瞎胡扯,冬日里冻死的树多了去的,你会长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家那棵死了的老树,还会结石榴呢,可甜了。”贾赦坚持用被子把姚谦舒裹成一个卷,然后道,“去床上睡。”

手都伸不出来的姚谦舒道,“你抱我?”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矜持。”贾赦道,要知道,你现在可就是国公夫人了,我娘从来就不这样。

随即他口气严肃道,“好的。”

他是拉弓的人,自是臂力超群,虽然这棵树比他高那么一些些,但是打横抱着还是毫无压力的。

他将姚谦舒小心搁在床上,还重新紧了紧他身上的被子,“我去升火盆,化雪的时候,冷得不行。”

姚谦舒边看着他忙前忙后,光火盆就点了三个,大冷天额头上汗都下来了。

“喝口热水。”贾赦将茶杯凑到他嘴边,“我昨夜去干活了,也没敢带你,你要是早一天能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