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走了赵树,进去一看,可不是没人应声么, 姚谦舒又戳茶壶里了。

走近了细看, 小树的枝叶上都被啃噬出来的痕迹, 叶子上好几个黑窟窿。

“这疼不疼啊。”贾赦心疼死了,“能不能给补一补啊,晒太阳有用吗?还是晚上带你去晒月亮?”

书上不都写吸收日月精华么。

小树半点回应也没有,连着叶子都不掉了。

摇钱树都不摇钱了,可见这伤得多严重了。

老赵头正在那儿严加审问刺杀大老板的犯人呢,小老板揣着棵树进来了,脸色难看得当草原灵异传说,“审出来了么?”

“还没有,这厮嘴还挺硬。”老赵头把位子让给他,“世子这是预备亲自来?”

军中虽不比刑部大理寺这样,但拷问的刑罚也算别有一番风味。

贾赦看着下头那个血肉模糊的人道,“贾代名是吧?我已经让人去查你娘埋在哪儿了,你最好老老实实说了谁指示你来杀我爹的。”

“没有人指示,是我自己要来杀的。”贾代名犹如困兽,声音嘶哑,笑道,“可惜竟没有捅死你爹。你爹当日那样对我们母子,就应该知道有今天。”

“前有因,后有果,为什么不问问你母亲做了什么呢。”贾赦浅浅一笑,无限嘲讽,“你到此地步是因为你娘下贱,无名无分地愿意做妾,还生下你。”

“是父亲许诺我娘要做平妻的!我娘没有!”贾代名激动起来,“是你祖母害了我娘,她凭什么不让我们母子进府!”

“就凭他是国公夫人。”贾赦道,“就凭你是个不入族谱的私生子。祖父必定给你们安排了一条后路,甚至我父亲都查不出来,可惜了。先让他活几天,等那位夫人的埋骨地找到了,我要你亲眼见着她挫骨扬灰,魂归无处。”

贾代名怒吼道,“你这个小畜生!你不能动我娘!”

贾赦淡淡道,“你能谋害我爹,我不能动你娘?也就是你娘死了占了这个便宜,不然我要你看着她因你受过,受个十七八道刑罚。再叫听到他骂我一句,就割了他的舌头,爱招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