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把一切的开始地方交给你,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我看见你的时候,总觉得似乎你能给我一个答案,也能给他一个答案。”

他轻轻拍了拍绿谷的肩膀,复杂难辨地看着这个孩子稚嫩的脸庞,他把那把尖端斑斑锈迹像是被鲜血浸泡过的钥匙放到了绿谷的掌心里,然后轻轻一推,把绿谷送入了全是烟尘缭绕的破旧实验室,他的眼神悠悠,声音低到似乎在自言自语:

“好好活着啊。”

上鸣上一场输给心操之后就呈现一种完全自暴自弃的状态瘫在观战席上,他下一场是对打输给了八百万的木村风,名次不是7就是8,也就是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区别,反正肯定要被粉丝骂,上鸣已经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佛性心理状态了,最近经常做的事情是祈祷轰焦冻和绿谷快点公开恋情,这样他还可以在轰上cp粉面前卖一波惨,不至于底裤都被骂穿。

轰焦冻眉头紧缩,他的脸上难得出现这么外露的焦躁情绪,他下场是对上输给爆豪的木村志,对,阔别多年这个倒霉蛋又一次对上了轰焦冻,而且这次看起来比上次轰焦冻知道安德瓦来看比赛的心情还要差,上鸣咂舌,他掐指一算,啧,这个0.8s的最短记录怕不是要被刷新。

这也不是上鸣胡乱猜测,主要是轰焦冻心情差得肉眼可见,虽然面上还是那副冷冷酷酷的冰山池面样子,但是上鸣可是一路目睹了这个大佬到处找绿谷,恨不得连宿舍卫生间里的瓷砖都撬开看一眼绿谷藏哪里的全过程,上鸣每次看到轰焦冻脸色奇差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会莫名其妙地联想到新婚燕尔被丧心病狂的工作狂Omega老婆抛弃的alpha老公。

被抛弃的新婚老公轰焦冻蹙眉想着刚刚又去过一遍的准备室,绿谷的决赛不是第一场而是最后一场,是mha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观众多到整个观众席都拥挤不通的重头戏,毕竟这是历史上mha第一个Omega和alpha的决赛,而且更加吸引媒体和公众焦点的事情是——

——这个Omega在前两局的比赛中都使用了π,第二局目测甚至达到了3kg以上,当这个Omega被爆出入学和一向大力支持Omega相关政策的欧鲁迈特有一定联系的时候,各种消息沸反盈天,相关的关键词被搜索了无数次,占据着所有人视线的关注点,欧鲁迈特出来澄清了一次这一切都是这个叫做绿谷出久的Omega自己做的,和一些相关的黑科技并无关系之后,关闭了十余年的白色巨塔第一次打开了。

一群瑟缩发抖的人被及地的纯白色披风密不透风地包裹着,这群躲藏已久的Omega像是好不容易从自己的壳里面探出头来的鹌鹑,他们怀疑着,愤懑着,被世界放逐被自己遗弃着,但是那个一路鲜血淋漓地走到这一步来的年幼的孩子样的Omega还是让他们动摇了,这些看完了比赛的Omega们第一次向外界提出请求,他们要求来到现场看绿谷的决赛——

——他们要亲眼见证这个叫做绿谷出久的Omega带来的奇迹。

引子紧张地看着一群穿着白袍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被护着走进会场,甚至有人被引导着坐在了自己旁边,引子缩了一下,她并不侧头打量这位安静端庄地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士,有更加让她焦灼的事情在吸引她的注意力,她眼巴巴地望着赛场,小声不停双手合十地祈祷:

“出久没事出久没事出久没事——!!!”

旁边的女士听到她连绵不绝又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地碎碎念顿了一下,她侧过头来,这是一位面容美丽的,白色长发浅灰色的女士,她抿直了嘴唇的样子看起来和那个之前一场和出久对打的选手有五分相似,她轻轻地询问引子:

“绿谷出久,是您的孩子吗?”

引子顿了一下,她的目光带上了警惕,这几天有很多奇形怪状的记者都来附件打探出久的消息,来自母亲的天性里对自己孩子的谨慎,这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关光怪陆离世界的中年家庭妇女小心地摇了摇头,她有些紧张地抓紧了自己膝盖上的衣物:

“不,我,我是他的粉丝,妈妈粉。”

——这是引子最近学到的说法,她发现了这个会场里和她一样为出久真情实感地嚎哭的人还有不少,都号称自己是出久的妈妈粉,虽然引子弄不太清楚一个全是180+的肌肉涂油岑光发亮的兄贵团体举着【绿谷出久妈妈永远爱你——!!】的牌子,每到绿谷受伤就震耳欲聋地大声哭嚎着喊【宝宝妈妈爱你——!!】是什么诉求,但是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