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心操倒戈,这个家伙居然有这种恐怖的底牌吗?!
轰焦冻在一片白雾里面来去自如,他站在了还在不断发射气体的上鸣旁边,心操站在了轰焦冻的背后,浓稠到近乎实质的白色烟雾里猩红的目光一闪而过,野兽发情期般的,压抑嘶吼般濒临绝境的低声喘息,轰焦冻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但还是阻止了上鸣和八百万准备过去察看的举动——
——他并不相信这是爆豪真的倒下了,这个家伙抵抗这种类似于Omega信息素催情剂的能力和自己不相上下,他本来是准备在这个家伙进入发情状态失去理智的时候诱导他攻击别人被罚出局,结果,居然好像是倒下了,或者——
——是冷静下来等着埋伏回击。
轰焦冻倾向于后者,但是也不排除前者的可能性,毕竟这个东西来历的确相当古怪,他闻了之后都有种控制不住的心浮气躁,就算爆豪冷静下来,在这种气体里也不可能撑多久就会被逼到进入发情期而出局。
他只需要耐心等待。
轰焦冻转移视线,他像是背后张了一双眼睛一样无比自然地抓住了从背后伸过来准备拍他肩膀的手,他面色很冷漠,语气又是一如往常的冷静的淡然,他转头看向心操:
“你是在攻击我吗?”
心操的手腕被这个人轻描淡写的固定住翻转,动弹不得地扭曲着,他的脸上滴下一滴冷汗,背后八百万和上鸣的眼神都已经涣散了,显然已经被他催眠成功了,心操急促起来的呼吸把防毒面具上呼出一层看不见他表情的雾气,他的语气带了一种恍然大悟:
“你知道我会催眠他们?你为什么不阻止?”
轰焦冻只是平静地看着心操,他捏紧了心操的手腕,心操被捏得咬牙了一下,他被迫五指一松,一块还没有被使用过的白色小方块掉在了地上,轰焦冻低头扫了这个已经沾染上灰尘的小东西一眼,心操就低笑着接了下去:
“轰焦冻学长是觉得没有必要了,是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你和你队友的合作关系已经解除,现在你们都是竞争关系了,如果我不杀他们,等会也是你亲自动手对吗?”
心操抬起亮的惊人的紫色眼睛:“——毕竟,这个比赛从来都只在只留最后一个人的时候结束。”
轰焦冻同意这一点,于是他对心操说:“你可以选择今天自己取下面具,或者明天我来杀你。”
轰焦冻眉目淡淡,他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并且无法更改的事实一样平淡无波:
“你杀不了我。”
心操单手取下了面罩,他背后的八百万和上鸣和他动作如出一辙,僵硬而呆滞,像对年久失修的关节生锈的木偶,被什么东西触发了开关,一动一动地把面具取了下来,心操取下面具后,对看着他的轰焦冻做了个不标准的举手投降的手势,懒懒散散地往后一躺,他也是草食动物,不能主动杀人,所以他只是催眠了八百万和上鸣,轰焦冻要求他做什么,这两个人必须学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