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焦冻看着站在纯白的月光中央惶惶不安的小动物般的庄园国王,廉价的毛织披风刚刚达到他的脚踝,而沾染血迹和被划出十字伤口的脚踝刚刚在他口中被他含吮,而脚踝的主人在他湿润的舌尖不安地颤抖着,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来——
——那血的味道有点蛊惑人心的东西。
轰焦冻波澜不惊地扫了上鸣一眼,上鸣莫名背后一寒,他听到轰焦冻道:
“暂时不要主动动他。”
“暂时不要动绿谷。”
切岛的眉头越锁越紧,他看着就带了零零散散几个人来到地点的绿谷,他多年来拼杀战斗的第六感告诉他其中有诈,但是所有的机遇都毫无疑问地建立在对方的局里,问题不是对方设了局,而是——
——他自己能不能破掉这个局。
心操靠在切岛背后打开光屏给他看绿谷刚刚发过来的信息:
「我已经到了,速来」
心操这个人随时随地都有种浑然天成的散逸,像是在他漫不经心的述说里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哪怕他说不定要为这件他随口一提的事情付出这场至关重要比赛里的“性命”,心操坐在地上靠在背后已经长出蘑菇的树桩上,有点怠懒地抬头看向切岛道:
“我劝你们如果要抓他或者杀他都要快一点,要不然这家伙很快就会跑了。”
心操拍了一下背后的树桩,他做起这个像是扫灰一样不惹眼的动作和拍肩膀有种诡异地相似感,似乎这个树桩在他的手下变成了人类肩胛骨的一部分,切岛看着这个动作瞳孔控制不住地涣散了一下,很快失去了焦距,心操慢条斯理地笑了起来,他倾泻的紫色眸光有种吞噬夜色的深邃:
“切岛学长,最好不要眼睁睁看着机会错过比较好。”
切岛有些僵硬地转动着身子,夜色里没有人发现带领他们冲锋陷阵的人已经被人悄无声息地替换成了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切岛恍惚地看着在被所有人围住的绿谷,他对后面等着他的人,声带失去掌控,像是被丝线提动着震动了一下发出嘶哑的命令声:
“抓住绿谷,杀了他!”
轰焦冻干脆利落地往后一拉,绿谷的腰上绑着一条透明的伸缩丝带一样的东西,他们像钓鱼一样把这个身份尊贵的鱼饵放在了最明亮的地点里,现在鱼咬饵了,饵被猛地拉得飞快往后退,绿谷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对方已经发现这边有埋伏了,追着他过来的刀和麻醉针贴着他的脸和脖子擦过去,他“砰”一声撞进了轰焦冻的早有预备的怀里,这个人压住他的头下压躲过了一把从旁边飞过来的匕首,然后把绿谷抱在怀里护着他的侧脸躲过一支麻醉针,绿谷呼吸急促神情恍惚地扶住轰焦冻伸给他的手,刚刚那只麻醉针离他的眼睛不到五厘米,死里逃生的颤栗感让他有点使不上力气。
轰焦冻无波无澜地看了这个短距离极速运动就开始喘息的小个子alpha,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