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道:“应该是……那个……”
陆绩???
陆逊看看坐在那一头,只离了七丈左右远,隔着一层珠帘的刘协,觉得后背发凉:“我们还是不要私下猜测的好……”
郭主持问:“伯言不想知道是谁?”
甘宁问陆逊:“莫非你……”打个眼神“所以一点都不想知道情敌是谁?”
陆逊白眼:“我可不敢僭越,明明是你,初见皇上那天你就想……非礼圣驾!”
郭嘉听到八卦,眼睛隐隐发亮,温言道:“谁若是存了那份心,也不奇怪,我朝君臣本就上下同心,常有亲厚之举,何况我们还是侍中。”
这话,连陆绩都听懂了,飞红了脸,何况甘宁和陆逊。
几个都把刘协瞧了瞧,刘协要真的召谁侍那个……寝,谁不愿意?
甘宁耳语一般道:“我那天也没怎么样,就算是亲到一口,只是手背罢了。”
陆逊竖眉:“你还想怎样?”
郭嘉低笑:“轻声,轻声。”
四个人团团坐着,安静下来后气氛顿时有点奇怪,竟连大气也呼不出一口了,只听得到珠帘那边刘协翻动竹简的声音,若是耳朵再竖起来一点,还能听到衣上玉佩、玉璜轻碰,莫名的,有些撩拨之意……
郭嘉低咳:“我刚刚说的是曹植,曹子建的文采,当世第一。”
陆绩问:“曹植几岁?”
郭嘉道:“比你小。”
陆绩吃惊:“咦?”
甘宁贼贼地道:“太小了吧?那诗是鸽子带来的,那边是谁?”
陆逊道:“只知道是许都,华歆暗通许都留下的鸽子,莫非是曹操?”
其他三人表情不一……曹操!?会不会太重口?
郭嘉道:“曹操的文采……也是极高的啊!”
正心思揣揣,刘协忽然道:“那诗是曹丕,曹子桓送来的。”真是忍不下去了!怎么越猜越离谱了!?
那四个急忙推攮着跪下,却一个都不敢来这边跪,都跪在老远处。
刘协索性坦言:“朕认识曹子桓十年了,最早在洛阳长乐宫里便见过,十八路诸侯逼得董卓迁民焚城,朕就是那时在太庙的颓壁残烬中见到他。”
沉默几息,补充:“那时候曹丕还没这个熏炉高,在玩泥巴。”
四个正脑补那般如风云际会一般的场景,反差太大,导致崩溃——
刘协笑道:“起来吧!”真是的。
四个这才走过这边来。
话都说开了,也没什么好瞒的,刘协道:“今年上元节,朕借曹操在宫中大宴群臣的机会,挑衅了一下,曹丕怕朕会被他父亲下手鸩杀,利用卫尉之便,把朕送出许都。”
再看他们,都规矩了。
刘协笑一笑,把曹丕的位置先说清楚,省的他们想些乱七八糟的。
不过孔学那话倒是有些意思,他身边这几个侍中,竟真的都是模样出挑的,难怪他们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