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准备好了,我来服侍教主沐浴。”

平一指摸不着头脑,有点奇怪地看了一眼杨莲亭,不过这院子里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就由着杨莲亭去了。

东方不败这几个月瘦了许多,杨莲亭轻松地就把他抱了起来,感觉到他身上已经不那么热了,他的脸还有些红,但是额头上、脸上、脖子上都出了一些汗,此时更像沉沉睡去,而不是昏迷。

万福让人把药浴放在了隔壁的空房间,杨莲亭抱着东方不败绕过屏风,替他脱去了外衣,只剩下贴身的亵衣亵裤,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放进浴桶。东方不败已经很久不用人伺候更衣了,杨莲亭猜不敢犯他的忌讳,因此没有脱掉他全部的衣服。

东方不败出的汗渐多,杨莲亭就适时把准备好的汤水一点点喂给他。

喝完了两碗汤,东方不败终于清醒过来,看到伺候在旁边的杨莲亭,脸色不太好看。

杨莲亭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第一天来的时候东方不败还是很器重自己的样子,大概是像东方不败说的那样,秦见山不喜欢自己,所以他对着自己再也没有过好脸色。

“教主……”

“去帮我拿套衣服来。”

“是。”

等杨莲亭拿了衣服过来,东方不败已经穿着湿衣坐在外间的榻上出神;杨莲亭放下衣服,又被东方不败赶了出去。

病好了大半的东方不败脑中思绪万千,待在这充满着回忆的地方,既感到痛苦又还有一丝慰藉。这大半年他想过多次,秦见山是不是后悔了,后悔两人的离经叛道;亦或者,那人根本就只是一缕幽魂,因为自己太想要得到一个人完整的爱,才出现在自己面前。

东方不败觉得一定是自己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竟然也每样东西都恰好让他得到了;一定是老天来惩罚他,夺走了他最重要的人。东方不败一直自诩强者,从来不信命、不低头,现在却时时觉得,他贪心不足,终于尝到了恶果。

天色渐晚,更深露重,东方不败睡不着觉,他拿了一坛酒,走到黑木崖另一边坐下,在清亮的月光下自斟自饮。

一坛酒喝光东方不败也没什么醉意,他慢吞吞地走回院里,却见回廊下站了个人。

“教主。”

“杨莲亭,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