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碰到过恶人,只是那些人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算计下毒也有,可他功体特殊,时间一久,毒性会慢慢削弱,所以他也不太在乎。
他本身武力够高,仅有的几个好友,也总是有意无意的护着他的缘故,一般有麻烦都不会找他。他唯一一次将自己陷入险境,还是为了曾经的爱人流苏晚晴,那一次死劫过后,他又遇到苍茫行者任平生,经他开导振作起来后又拜入太上府,成为太上府大师兄,身份尊崇,此后一直隐居太上府,镇守伏魔崖,不曾踏入武林一步。总而言之就是暴雨心奴那等心思诡谲的人完全不适合剑非道。
“非道,你怎么样?可有事?”九千胜上前挤开陷入自己世界的暴雨心奴,拉着剑非道上下打量着,发现只是衣裳发髻有些乱,便安下了心,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刀神风采向在座的其他人介绍道:“在下九千胜,是剑非道好友!见过诸位。”
熟悉的名字终于将暴雨心奴自自己的世界拉出,然而看到九千胜和最光阴相携而来的他,瞬间脸色煞白,不由转头去看剑非道:他知道了,他知道心奴曾经的所作所为了,他也会厌弃心奴吗?剑非道感觉到暴雨心奴的强烈不安,暗自叹气上前将人拉到身边,并邀请还挤在门口的几人进来。
最光阴对于暴雨心奴是厌恶且愤恨的,毕竟他和九千胜所受的苦,全因暴雨心奴而起,只是如今剑非道在这里,他又对九千胜有救命之恩,故而他才克制着这份恨意。九千胜在桌下牵着最光阴的手,他是最明了最光阴感情的那个人。因为他自己也无法放开那份仇恨,若不是因为剑非道,估计他早就找上暴雨心奴报仇了。
而绮罗生则上下打量着这个在传闻中恶魔般的存在。只是如今不知所措,懊恼沮丧并隐隐有丝绝望的暴雨心奴和传闻里杀了文家满门,又摆下了地狱十八阵坑杀了九千胜的恶魔相去甚远。
宫无后对几人的事情并不知情,只是敏锐的他早已感知了几人之间复杂难言的气氛,故而只是和他爹亲别黄昏安静的坐在一边饮茶。而弁袭君和杜舞雩虽然知晓一些曾经的事,但如今苦主就在眼前,他们也没有立场去劝解些什么。
“暴雨心奴,三日后九千胜在玉阳江边等你一决。此战过后,往事揭过!若你侥幸活下,望你能多行善事,好弥补你当初所犯下的过错。”不愿自己的恩人为难的九千胜,率先开口,他知道有剑非道在,暴雨心奴就算死厄临身亦可复活。一死了前仇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最光阴也要为文家上下一讨前仇,暴雨心奴可敢一战?”最光阴在九千胜余音未散之际接口道,有些事情必须以生命为终结,方能恨消仇散。
“这,”剑非道有些为难,他知晓暴雨心奴前事,就算以命相抵也难消罪愆,但是毕竟此刻暴雨心奴是他的道侣,“心奴之事,剑非道愿一肩。。。”
“哈,有何不可?心奴所为,心奴自当领受。三日后玉阳江边,心奴恭候九千胜大人大驾。”直接无视了最光阴暴雨心奴打断了剑非道未尽之言向九千胜回道,多年灵魂相依,他比谁都明白剑非道想要说的话,和会做的事,就算此刻剑非道并不曾爱上他,但为着他是他道侣这个身份,剑非道就会义无反顾的想要替他背负他所有的罪。
“哼。”暴雨心奴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最光阴冷哼一声,反正他就是对这个人喜欢不起来。
“那玉阳江一决后,心奴可愿与我回太上府?”剑非道知道此事已定,也便不再多说,反正就算真死了,他也可愿将暴雨心奴复活,只是这样一来暴雨心奴注定是要吃点苦头的。无心继续这个话题,剑非道看着在座的其他几个并不认识的人,笑着对暴雨心奴问道。:“对了在座的几位是谁?心奴不替我介绍下。”
被剑非道的笑容晃了眼的暴雨心奴,不自然的别开脸,随后指着几人向剑非道介绍道:“这些是和我一起创立圣教的同志。这是地擘黑罪孔雀弁袭君,他边上的是我世叔一剑风徽杜舞雩,这边的是丹宫宫无后,他身旁的是他的父亲塔铃独语别黄昏。”
“在下,道剑剑非道,这是我好友刀神九千胜,这是北狗最光阴,那是白衣沽酒绮罗生,他身旁的是尘外孤标意绮行。”
“久闻诸位大名!今日有幸与诸位相识,是弁袭君之幸。弁袭君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弁袭君挂着明艳的笑容,向几人敬茶。这几人可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先天高人。如果能拉入圣教,不失为一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