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道黑影越过层层风壁向他袭来,空气中散发着一股他熟悉的馨香。似是想起了什么,杜舞雩接住了袭来的黑影,定睛一看,那熟悉的封印,果然是昔年战友知交,而今他所不愿面对的过去:逆海崇帆地擘。圣裁者——黑罪孔雀弁袭君。只是不待他细想,弁袭君出现在此地的原因,眼前一阵恍惚,再看怀里之人已变成他之挚爱画眉。
暴雨心奴用术法隐身在一旁,看着神色恍惚的杜舞雩,以及被他锁住功体动弹不得,此刻正用一双满载怒火的瑰丽孔雀眼望着他的弁袭君,嘴角噙着恶劣的笑意:“好友,这是吾为了庆祝你出世,特地准备的礼物哦,不必太感激我。”
暴雨心奴咧着嘴笑得志得意满,完全无视了弁袭君的怒火。如果你要说弁袭君怎么会看穿了他的术法,阿咧,那很重要吗?他就是故意的。做好事不留名什么的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呀!
只是看了半天,杜舞雩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暴雨心奴有些怀疑自己用错了术法的,再次回忆了下自己施下的术,发现确实是红尘炼心术,而且如果他的好世叔再不动作,弁袭君可要冲破禁止了。
觉得自己应该帮助自己的世叔抱得美人归,暴雨心奴想了下,再次下了三个惑心术,觉得不够又撒了一包春药,再把弁袭君身上的禁止加强一番,怀揣着美丽的心情离开了驭风岛
第5章 第五章
弁袭君睁着眼,心情复杂的看着祸风行,虽然他确实爱着此人,然则他从不曾想过他们之间会发生这种关系。那些无法言说的心情,无法表述的爱慕,曾被他深埋在心底,此刻翻涌而上,他欲抬手描摹眼前早已镌刻入灵魂的容貌,却在半途无力垂落。
耳边是杜舞雩一声声带着思念的深情呢喃,却不是在唤他。为何你抱着我,却唤着别人的名字。哈,或许这是上苍对弁袭君这个违逆伦常,背叛血亲之人的惩罚吧!弁袭君提起内元,勉力冲开了身上的一层禁止,伸出颤抖的双手,拥住此生痴妄。骄傲如弁袭君也只敢在此刻流露出这一丝不为人知的软弱,表露那从不愿表露的深情。
感觉到杜舞雩身上的术法减弱,弁袭君收回拥住对方的双手,敛起所有的脆弱与深情,只余下逆海崇帆地擘应有的骄傲。
杜舞雩的神智渐明,晃了晃还有些混沌的头,看清身下之人的刹那,突然脸色煞白。急急忙忙的撑起身子,退出,听闻身下人发出一声无法克制的呻吟,愈加慌乱:“弁袭君,我,我会对。。。”
“哈,对我负责?你把弁袭君当做弱质女流?弁袭君不需要你的怜悯!”弁袭君知晓眼前之人的心思,明了他的性格,故作气急的推开他,踉踉跄跄的欲要起身,维持圣裁者最后一丝自尊,他不愿再这人面前流露出哪怕一丝的脆弱,那样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杜舞雩手足无措的想要扶起那人,却几度被拍开,在一边急得抓耳挠腮。弁袭君强忍因强冲禁止而弄伤内腑的疼痛,话出衣服,胡乱打理一番,化光离去,却不想才至上空,便气力不继,眼前一阵发黑,自空中摔了下去。弁袭君自嘲的笑了笑,便陷入了一片混沌中。
杜舞雩本欲追着弁袭君,看他自半空坠下,急急忙忙接入怀里,发现对方早已昏厥过去,不由心急,环顾只有一座凉亭的驭风岛,并不是什么可以修养的好地方,果断投奔昔年好友同修,烟都大宗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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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你最好出来解释下,非道身上的蕴灵之力是怎么回事!”弃天帝难得拿出自己万年不用的武器,狂轰着冥界黄泉之门。整个冥界在弃天帝的狂轰下一阵颤抖,隐隐有崩坏之兆,随后赶来的时空之神来不及劝阻,全力稳固空间。万年不愿挪地的太阳神出手挡住弃天帝,却被打的口吐朱红,不由暗暗叫苦。
死神抱着自己标志性的死神镰刀在一边发出变态的笑意:“阿拉,我这不是看小非道辣么可爱,和暴雨一结契,恐会断后嘛!再说你们也知道我这边的情况,那群家伙身上功德不小,随随便便投胎又不可以,都在祈望山堆着!凡人体质不适合他们投胎,先天高人要么忙着拯救苍生,要么忙着宅,没一个肯为子孙大计做贡献的,我能怎么办!”死神和弃天帝暗暗对视一眼,他们就是为了挖坑让太阳神跳,好揍他一顿。兄弟演技不差,交流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弃天帝下手更狠,太阳神想要求助,看着死神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就明白对方不会出手,于是更加郁卒,这是谁的辖地,为什么挨揍的是他,可是怕不拦住弃天帝,冥界真的出事,太阳神只能勉力抗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