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个身影又浮在眼前,白衣翩然,形影如画……
未到盛夏,河水冰凉,未至大限,心若寒霜。
西伯侯府后花园中,子牙理了理衣领,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不知心中可是在念着谁。
“相公,你回来啦,太好了”不知何处,跑出来一个女子,见到子牙,笑的花枝乱颤
“招娣”子牙眼里有几分宠溺。
那个穿玫红襦裙的女子扑在子牙身上,异香袭来,子牙只觉一阵困意,心里警觉时,意识已经半醉半醒,恍惚间,似乎看见面前的人的模样化作一个男子,唇角微勾,眉宇间,一道殷红。申公豹啊,你至于这样吗?利用我信任的人来对付我。
雨在下,没有风,太阳落下了山,天色比之前更暗。子牙醒来时,已经在自己床铺上,屋门上封着一张黄符。子牙觉头上昏沉,坐在床上,左手中指与拇指相捻,其余手指自然伸展,掌心向内,竖于眉心命宫前。右手五指自然伸展,放在膝盖手心向上。双目轻合,唇齿轻开,缓缓吸气,直入丹田。子牙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他又想起了朝歌潮湿昏暗的地牢,腹中一阵疼痛,他切了切自己的脉搏,又按了一下自己的腹侧。叹了口气。申公豹啊,你太过分了
“师叔,师叔”哪吒把门敲得“啪啪”作响,“师叔,你在不在”
子牙下床撕下符纸,往后面退了一步,门被推开,哪吒扑了进来,子牙往旁边迈了一步,哪吒扑了个空,趴在地上。“哎呀,摔死我了,师叔,师叔?”哪吒甩头,目光寻找着,结果看到了一脸笑意的子牙,哪吒拍拍身上站了起来,也不计较刚才子牙戏耍他,直往子牙身上扑:“师叔,你终于回来啦?我们都可担心你呢”
“嗯,武吉和招娣他们呢?侯府有没有发生什么?”子牙问道,自己离开的几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战况如何了,有没有人受伤。
“师叔,四圣死了,西岐城外有一个阵。”哪吒收起刚才看到子牙高兴的表情,言简意赅地说。
子牙略一思索道:“那个阵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哪吒认真地想想:“阵外写着天绝阵,师叔,什么是天绝阵啊?”
子牙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关于天绝阵的记忆。“哪吒,你先去大厅等我,我看一下天书,马上就到。”
“诺”哪吒跑了出去。
西岐城外,站着一个人,长眉入鬓,眉心一道殷红。不知道你怎么样了?姜子牙,你等我。申公豹想起那天在地牢里,子牙别扭的表情就想笑。
一道蓝光飞进西岐城西伯侯府,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找着,是这里了。屋子里,床上坐着一个人,白色斜领袍子,领口绣着金色花纹,外衣披在身上,眉眼脸庞清秀赏目,黑发直直垂在肩头,手中一本无字天书,神色淡淡,悦人心神。
申公豹脸颊爬上一丝微笑,显了身形,走到床边伸手去碰子牙的脸。申公豹抚摸上子牙的面容,眼前的景象却突然破碎了,只剩一张天书化成的白绢布。申公豹惊觉不对,转头望去,墙角显现出一个小道坛。一张木桌,上铺一张杏黄绢布,两边两根白烛。中间香炉中,三炷香冉冉冒着青烟,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木床模型。上面一个小稻草人坐在床上,稻草人身上贴着子牙的八字。
申公豹怒火中烧,一掌劈倒了道坛,白烛摔到地上,稻草人蹭了一点火花,里面一道符燃烧起来。屋子里出现一个结界,黄光淡淡的笼罩着屋子,屋顶上出现一个八卦样子的图案。
“你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传进屋子,门被推开了,来人五官清秀,眉目如画,身穿一件米色斜领紧袖衬袍,外穿一件浅色宽袖敞怀外衣。
“姜子牙,你……”被如此戏耍,照申公豹的性子忍不得,眼睛盯着子牙,手已经暗暗掐起了诀。
子牙唇角勾笑:“若是你刚才看一眼就走,当然不会有如此麻烦,你又打翻了我的东西,就怪不得被我的阵法困住”
申公豹压下心里的怒火笑道:“姜丞相,困住我还用摆阵吗?以丞相的美貌,对我勾勾手指头就够了”
听到“美貌”一词,子牙脸色一沉:“申公豹,你不要太过分了”
申公豹怒火又烧起:“我过分?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过分”申公豹的眼神停在子牙摸着下腹的手上,嘴角又勾起了笑意,“丞相,把孩儿留下了?”
“你的过分我见识过了”子牙唇角带着少有的冷笑。
“大哥,不要太过生分嘛,大哥如此,公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啊,万一一会儿伤了,我可是会心疼的”申公豹不自觉的扬着嘴角。
被如此调戏,子牙不觉火大了几分,冷着脸喝道:“申公豹!”
第4章 孽缘4
4孽缘
“姜子牙!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申公豹恼羞成怒,有多少花季少女倾慕着他申公豹,他说一句情话,她们就要醉的像喝了蜜酒。多少小姐妹在农耕闲暇时带着害羞的面容,偷偷议论
——“哎你知道吗?咱们朝歌的国师是个难得的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