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点头,笑得一脸白痴:“该罚该罚,罚我吃一年份的桂花糕~”
“就知道吃!”佑赫的手指,冰凉的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撩起心里一阵的酥痒,“还如此贪心!”
吐吐舌头,我不置可否。
“不过,这次倒是让你立了大功了。”佑赫的笑容突然从脸上消失,一张脸冰山一般的阴冷,他松开我,慢慢踱到已被下人们制服的卞泰身边,眯起眼睛道:“卞二公子,本太子也该好好和你算算账了。你刺杀父皇,死罪难逃,现在又胆敢调戏太子妃,你说,本太子要如何对你,才能咽下这口恶气?”
那肥胖的身子闻言,在众人的钳制下筛糠一般的颤抖。
我顿时化身为好奇宝宝,顶着满头的问号,站在一边看着佑赫准备怎么处置这个罪魁祸首。
“其实要你做的并不困难,如果想免去本太子的责难,只需明天上朝的时候,请卞二公子说出另外两位主谋。”
卞泰摇头:“没有别人。”
佑赫冷笑一声:“林国的大将军,卞太傅卞大人,难道不是别人?”
“你怎么会知道?”
“本太子为什么会不知道?答案不都在你脸上写着么~”佑赫微扬嘴角,眼角写满了冷冷的笑意。
卞泰耷拉下脑袋:“我才不是会出卖父亲大人的无耻小人。”
凶禽捏着手指关节继续微笑:“这句话不要说得这么早~让我看看太子府上都有些什么好玩的可以对付你?七月~”
“太子殿下。”七月的瞬间出现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七月你好快,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七月一脑门的黑线:“回太子妃的话,七月刚才就一直在边上伺候着了,不是还和您说太子爷的马车已经回来了吗?”
“……忘记了。”
佑赫轻咳两声道:“七月,府里有些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可以招待这位卞二公子的,说来听听。”
七月弯着腰,恭顺道:“回太子爷的话,前些日子府里收了一些精致的铁针。”
“铁针?”佑赫夸大的表现出惊讶的样子,瞪大了一双眼睛,轻掩唇齿,“那扎起人来会不会很疼?”
“不会很疼。太子爷,七月曾经自己做过一种药粉,只要在指尖用针刺出小口,再将药粉涂抹上去,融进血液之后,才算比较难过的。其实也不会很难过……”
“怎么个难过法?”绑在一边的卞泰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卞二公子。”七月转过脸向他微微欠腰,“就是觉得指尖犹如被蜂蜇了一般,浑身酥酥麻麻的疼痛,身体却是如掉进冰窖一般血液冰冷,这个状况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肢体渐渐僵硬,内脏器官的功能逐渐衰退……”
“行了行了,你不要说了。”卞泰慌张的打断,“我说,我什么都愿意说。”
佑赫笑弯了一双眼,摸着自己的手指尖儿:“卞二公子慌什么?其实这药粉也没有七月说的那么恐怖的,一个女孩子家能做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药物呢?顶多只是些毒蚀内脏的毒药罢了。”
卞泰在心里直翻白眼:那也够我受得了。只是招出共犯而已,何必自己吃那多苦头。
“我招。”
“此话当真?”佑赫敛去不正经的笑意,高声唤道:“来人,去拿纸和笔来。”
卞泰果然是爽快人,二话不说就在那写满字儿的纸上画了……一头大大的猪。
“你怎么画头猪在上面?”我指着纸上的图案大叫。
“你才画猪!我卞二爷的一手妙字怎么会像画猪!!”
我掩住口偷笑:原来那是签的他的名字,呵呵,失礼失礼。
“好了,七月,你带些人,直接送卞二公子进宫吧,我过些时辰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