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箐都想把竹竿戳他脑门上了,又不知道怎么拆穿他,气得想吐血。

还是被薛洋环抱着的晓星尘知道薛洋耍赖,出声替阿箐申冤:“别骗人。”

薛洋挂在晓星尘身上,低头蹭他肩膀,委屈道:“道长偏心!”

“我没有。”晓星尘说着抬手把薛洋两耳蒙住了,说,“阿箐,我把他的耳朵捂住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阿箐:“……”

她并没什么要紧事要跟晓星尘说,重点是不让薛洋跟他们待在一起,不是不让薛洋听她的话。

薛洋咧嘴笑,回头耀武扬威地斜了阿箐一眼,阿箐忍了又忍才没露馅发脾气。

“……道长偏心!”阿箐半晌憋出一句,气冲冲扭头出去了。

“阿箐,慢些,不要跑那么快……”晓星尘喊。

院中传来阿箐满含怨气的一声:“哼!”

薛洋埋在晓星尘肩上偷笑,等阿箐走了才站好,在晓星尘唇上啄了好几下。

晓星尘被他们吵得头疼,叹了口气,拉着薛洋两只手问:“扎到哪里了?”

“喏,这里。已经拔出来了。”薛洋拉起晓星尘的手指,放在自己左手食指和掌心相连的的位置,那里长着薄茧,摸上去有点毛剌剌的。

手是真被扎了,但木刺扎得不深,很快就拔了出来,也不痛,薛洋不过是有机会就想邀功讨赏:“道长摸摸。”

晓星尘抚了抚那块什么事都没有的肉,收了手道:“我去叫阿箐回来吃饭。”

薛洋拦着不让他走,拖长声音喊了道长一声:“我手还疼呢!”

晓星尘默了会儿,妥协顺着他问:“可是还想上些伤药?”

“那倒不用。”薛洋把手送到晓星尘唇边,笑嘻嘻道,“要道长亲一亲就好了。”

晓星尘一脸“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表情,避不开这无赖,只得用唇在薛洋手上碰了碰,还要哄问:“好些了么?”

薛洋偏不知足,夸张地“哎哟”起来:“不行,没好,怎么还疼啊……道长你多亲亲罢,多亲亲就好了……”

“莫要胡闹。”晓星尘不能忍了,“都这个时辰了,阿箐再走远了上哪里找?我先去寻她回来。”

薛洋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还能不回来不成?受点气就往外跑,什么毛病……回回都要你去哄,惯的她。不去!”

“那你就莫要回回同她吵,故意气她,还不肯自己去哄。”晓星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我凭什么哄她啊?”薛洋觉得自己最占理,“她一天到晚吸引你的注意,给我找事做,吵不过我还闹脾气,哪里有个寄人篱下的样子?”

“此话莫要再说。”晓星尘正色道,“这义庄不是我们的,我们本也只算过客,在此落脚寄住,阿箐来了就是三个人互相照应。我从未想过要压她一头,她又何来寄人篱下一说?便是寄人篱下,也是我们三人寄人篱下,不是她寄你我二人篱下。”

晓星尘跟薛洋讲道理:“今日你确实过份了些。阿箐年纪小又盲眼,但也心思聪敏,你莫平白欺她,叫她心生嫌隙。”

薛洋哑口无言,看了晓星尘一会儿,冷笑:“唉,也是,她这样可怜,道长偏心也合情合理。道长等着,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赔礼道歉。”

说着一甩袖子出门了。

半个时辰之内被两个人说了三句偏心的晓星尘:“……”

第六十四章

日子就这么过,阿箐和薛洋三不五时吵一架,晓星尘哄完一个又去哄另一个,三人热热闹闹跨过了一个寒冬。

转眼又将入夏,天眼见热了起来。阿箐吃饱穿暖几个月,长了一点个子,晓星尘又给她置办了两身衣裳,小姑娘高兴得道长长道长短地粘了晓星尘好几天。

薛洋看不过眼,只好趁夜猎的时候在外面留得久一些,跟晓星尘多单独待一会儿。这时候他就比阿箐还粘人,只在杀走尸的时候和晓星尘分开一下,其他时候恨不能跟晓星尘长在一块儿,又是拉手又是讨抱,时不时还要亲几口,把晓星尘缠得双颊霞飞嘴唇红肿都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