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礼堂离开,修直接去了地窖——今天为了迎接其他两个学校的代表,他都没有时间做晚餐。刚才他也注意了,果然西弗几乎没动过面前的食物,他得去负责填饱挑嘴的爱人的肚子。
刚一进地窖的门,就被扯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然后微凉的唇被堵了个密实。修只挣扎了一下,就放软身体任吃醋的男人探入口腔,肆意翻搅。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离开那甜美的唇,表情凶恶,修反而只觉得想笑。而他也真的笑了出来,逼得男人再次低头封住他弯起的唇。
好不容易安抚了呷醋的男人,修终于可以进厨房为两人迟到的晚餐忙碌了。
斯内普继续去翻他的炼金术禁书——他现在已经有点头绪了,只是人体炼金这样精密的东西完全马虎不得,他必须得到更多的信息。
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继承普林斯家族的事情。这么多年,卢修斯也曾经劝过他继承普林斯家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普林斯家族是传承千年的大贵族,即使没落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留下。
只是他一直都拒绝,甚至不准卢修斯再提起。斯内普也不知道这种排斥心理是怎么回事,但他的确从来没想过踏入普林斯庄园一步。
普林斯家族虽然在十几年前就退出了贵族圈,荣耀不再,但怎么说也流传了数百年,藏书绝不会少。
斯内普小时,艾琳·普林斯有一个很珍惜的炼金饰品,即使家里再困难,托比亚·斯内普再逼迫她也不曾动过将那饰品卖掉的念头。
这件事并没有在斯内普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象,但现在想来,他不由猜测起普林斯庄园会不会有关于炼金术的书籍!
如果是为了修,继承普林斯庄园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斯内普看着流理台前的修用小勺子舀汤试味道,然后眯着眼睛砸吧嘴的小动作,想着。
第二天,修上完早上的课去地窖的路上遇到德拉科,哈利和赫敏三个人。修觉得奇怪,地窖这个地方一向是人人相避,连德拉科都很少来,虽然其中也有怕打扰教父修两人世界的因素。
德拉科他们也是刚上完课过来,遇到修让三个人都很高兴,毕竟有修在,斯内普的气场都会缓和得多。
你们怎么来了?
修一边用眼神询问,一边走下楼梯。脚下的楼梯很不安分,老是扭动着想要给踩在它身上的人制造点麻烦。
德拉科拉着哈利的手,小声地说:“哈利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早上起来额头上的伤疤又红又肿,疼得他直打滚。”
修看向哈利,哈利不太好意思地咧了咧嘴,十四岁的大男孩还痛得打滚实在不是光彩的事。
“修,我和德拉科都觉得这一定和神秘人有关!哈利额头上的伤疤是神秘人留下的,也许他们通过这个伤疤有一定的联系。”赫敏小女巫十分聪明,而且有钻研精神,已经将事情都分析得差不多了。
修鼓励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哈利说他梦见了在一座破旧的房子里,有几个人在说话。他听到有人喊Lord,你知道,魔法界会用这个称呼的只有那个人。而且彼得·佩迪鲁也在其中,有人喊了虫尾巴。”
哈利在一边解释:“虫尾巴是彼得·佩迪鲁的外号,那个懦弱的坏家伙!”赫敏瞪了插嘴的哈利一眼,继续说:“还有一条白色的蛇,非常的巨大,我想那一定是神秘人的宠物,他据说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养蛇很正常。”
“纳吉尼,我听到有个声音这么喊它,大概是伏地魔。”哈利挺肯定地说。德拉科和赫敏都抖了一下,“哈利,别说那个名字!”德拉科有些气恼,哈利朝他吐吐舌,笑得可爱,让他不能再发脾气。
“是那个人的宠物,父亲跟我说过,那个人身边总是跟着一条尼纹蛇。他经常用它来处罚下属和俘虏。不只是普通人和凤凰社成员,它也吃了不少食死徒,每个人都讨厌它。”德拉科面带嫌恶地说着。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斯内普办公室门口,门把上的蛇懒洋洋地看了他们一眼,对着修吐吐蛇信,将门打开。
斯内普已经又是连续好几天没进实验室了,前一次进去还是为了熬制三强争霸赛必要的魔药。
德拉科他们进去看到斯内普就坐在沙发上看书,着实给吓了一跳,之前他们每次来斯内普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刚从实验室出来,但现在显然斯内普已经在沙发上坐很久了。
“你们来干什么?”斯内普抬头看见他们,不管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己的教子,口气糟糕地问。
赫敏眼明手快地将哈利推出去,德拉科都来不及阻止她的动作。哈利被推出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斯内普冰冷的视线下打个激灵,立正站好,大声地说:“斯内普教授,我额头痛!”
斯内普冷哼:“波特,受不了一点痛苦很光荣吗?也许你想要在魁地奇球场骑着扫帚对包括布巴斯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在内的人喊额头痛?”
哈利涨红了脸,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斯内普就心底发憷,闭着眼睛就喊,控制不了。
德拉科连忙给心上人解围:“教父,哈利额头上的伤疤真的有古怪,他昨晚做了噩梦,伤疤红肿得厉害。”早上起来,他看到哈利痛得打滚,还拿头去撞墙的样子吓得心脏都差点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