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璋颓然一笑道:“永璠怎么也在这里取笑三哥啊?什么指婚,什么福晋的,老佛爷也只是随口一说,根本就还没影的事情,再说了,想当初我落魄的时候没人愿意跳进我这个火坑,现在……就是有人肯嫁了,我心里也膈应,还是算了吧!”
“三哥何必这么想。”永璠笑道:“人之常情罢了,谁家的闺女也不是白养的,心底面当然希望有个好的归宿,又不是有意针对三哥?三哥在下次秀女大挑的时候也去打听打听,要是有了中意的,跟皇阿玛说说,一定让你抱得美人归!”
“千万别!三哥可不打算娶妻,何况打听秀女可是犯忌讳的事情!永璠可别瞎操心啊,三哥可不想到时候娶回个不称心的,相看两厌。”永璋赶紧拒绝,看着永璠还想说什么的样子,连忙打岔:“对了,赶明和我出宫去认认门,以后出了宫或者是分了府,就来三哥的府上做客。”
永璋生怕永璠再说出什么让自己心里膈应的话,赶紧扯开话题。
“呵呵,就算三哥不说,我也一定会去叨扰的!”永璠觉得头有些昏,想要走动两步醒醒酒,边起身边说道。
无论前世今生,永璠喝酒上头都不行,以前也就是三四杯的量,而且都是些度数低的酒,哪里能够和宫廷的御酒相比。而现在和永璋喝酒,因为心里藏了事,不经意间却是灌下了不少,又没有用内力逼酒,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头昏,微微醉醺的感觉,这一猛地站起来,酒意直冲头顶,脚下不稳就是一个踉跄。
永璋距离他很近,一看永璠脚步虚晃,抬手就把他扶住,正好永璠跌坐在他怀里。
“永璠、永璠……”永璋轻唤了几声,见永璠没有回答,就知道他是喝醉了。
因为兄弟两人今天心里都有些莫名的尴尬,所以在喝酒的时候都挥退了宫女太监,也没有什么伺候的人。
看着永璠昏沉沉的模样,永璋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永璠……你怎么就……我不信比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只是……罢了,你还是先休息吧。”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到床榻坐下,为他宽衣解带。
在北五所里,永璠和永璋同住一个院子,有的时候兄弟俩谈起了兴致也常常共卧一张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永璠此时恍恍惚惚,一时也听不见他说些什么,周身乏力,只是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解开马褂的扣子,抽去腰带,露出纯白色的丝绸里衣,一股清雅淡然的气息混合着随着永璠的呼吸而散出的酒香,充溢在永璋的鼻翼间。
永璋心中一荡,喉咙不由得有些发紧,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以前也不是没有和永璠共处一张床榻休息过,却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永璠胸膛微微起伏,透过里衣,可以看到他的少年的身躯,没有什么明显的肌肉,但却有着极为顺畅的线条。指尖和手掌不经意触碰到他在烛光下晶莹如玉的肌肤,滑腻如凝脂。
刹那间,永璋心头大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喉咙直如窒息,喘息不得,手指竟莫名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