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章完整的内容提要其实是这样的——跟我一起学唱狐狸叫,我说“大楚兴”你说喲

第23章 攻陈县

另外一名县尉看到戍卒哗变,慌乱中拔出佩剑,却被群情激奋的戍卒以为是要杀他们,几个穿着破烂衣服的汉子顿时一拥而上,扭打中有人抢走了佩剑,让那名县尉也做了剑下亡魂。

其实从这一天一夜的接触看来,许钦看到主要是那名年长的县尉有虐待戍卒的行为,而年轻的县尉只是执行任务押送他们罢了。

然而戍卒们的愤怒一旦被挑起,不诉诸暴力行为便无法平息,这两名县尉必死无疑。许钦并没有办法出手救人,因为他自身难保。此时见了血的戍卒们纷纷扭转头看向许钦他们,似乎在衡量着杀还是留。

“这几位也是我们的兄弟,是要跟着我们一起举事的。”陈胜开口说道。

戍卒们这才收回带有敌意的目光,许钦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陈胜这句话把他绑上了贼船,不过现在局势比人强,他只能先在陈胜吴广起义军里待上一阵子了。

陈胜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天下苦秦久矣!我们虽然没有武器,但可以砍下竹竿做矛,将木头削尖作为刀剑,马上就从这里出发去反抗秦的暴-政。”

吴广马上说:“既然从鱼腹中发现的丹书和狐狸的叫声都表示你陈胜要称王,那说明就是上天的意思,我愿意以你为将军,从今后我们都听从你的号令。”

因为陈胜和吴广原本就是这九百名戎卒的屯长,平时在他们中间威望很高,所以吴广这么一说,所有人都齐声高呼:“愿意听从你的号令!”

陈胜当场宣布吴广为都尉,并且对大家说:“我们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破烂,但都是秦兵的装扮,为了以后能够分清楚,我建议大家都袒露右臂作为标志,自己去周围寻找武器,我们明天就一鼓作气夺下大泽乡。”

许钦带领的二十位护卫都有佩刀,是一群人里面难得的精锐之师,被陈胜编成了一个特别小队,仍然由许钦率领。

陈胜原本想要给许钦一个都尉的称号,被许钦拒绝了:“我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当不起这个武官职位。”

如果按照已知的历史发展,大泽乡起义吹响了秦末起义的第一声号角后,各地农民和原来六国的贵族都纷纷响应,几乎是一呼百应,然而陈胜作为一名农民起义的领袖有着他的局限性,他过早称王,又抛弃了昔日一起贫穷的朋友,又压制不住自己的部下,最后起义轰轰烈烈进行了半年之后,陈胜就被他的车夫杀害了。

许钦不想在一艘注定要沉没的船上做舵手。

陈胜见许钦拒绝也没多说什么,因为许钦衣着华贵,年纪轻轻又看起来挺弱不禁风的,看起来和自己这些人也并不是一路人。陈胜现在拉拢他,不过是看中他有货也有武器罢了。

不过对于站在许钦旁边身材高大的韩信,陈胜就表现出了欣赏和好奇,在了解到韩信在淮阴曾穷得吃不起饭后,顿时起了拉拢之意:“要不让这位壮士来当我的都尉?”

韩信有些感兴趣:“等我报答完了可以考虑一下。”

许钦心想,如果韩信加入陈胜的农民起义军,难道陈胜这次要改命称帝了吗?

陈胜出身底层农民,很是了解老百姓渴望英雄的心态。而且秦国统一天下并不久,六国的人民心里都暗自怀念故国,其中就以楚国的人民最具反抗精神。

又因为陈胜也是出自楚地,所以他提议,在楚国有一位叫做项燕的将军,战功卓著,又爱护士兵,很受人爱戴,被王翦率领的秦军打败后自杀殉国,现在那些原先楚国的百姓有些不知道项燕已死,心里还非常怀念他,不如以项燕的名义扯起反秦的大旗。

戍卒们一鼓作气攻下大泽乡,又趁周边县的守卫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攻占了蕲县,在此稍作休整,准备制定接下来的攻打路线。

许钦担忧接下来一个月都要跟着陈胜起义军攻打周围的县城,完成不了系统要求的任务,就向陈胜提出自己的几车货物还要按时送回温县,不能耽搁。

因为攻占蕲县后得了这个县的武备,许钦的那些护卫就不算什么了,陈胜存了拉拢之意,大方同意许钦分一半人护送货物,携带着许钦写给家里保平安的家书——因为大泽乡位于许钦从丰县返回温县的半路上,许钦担心家里担忧,就写信谎称自己有事还要在淮阴盘亘一段时间。

好在车队回到温县后,系统判定最后一处驿站也算成立,这个任务总算完成,许钦也获得了大量经验值。不过他就像一个刚刚暴富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选什么实用的app,干脆都捏在手里,准备等日后有意向了再购买。

这天下已经乱世初开,北有扶苏率领的长城军团和胡亥派出的章邯率领的秦军对抗,东有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许钦的当地风土人情app购买计划就暂且搁置了,战乱时期生意不好做。

自任务完成之后,系统一时间也没有再发布其他任务,仿佛铁了心让许钦跟着陈胜混一段日子似的。

陈胜率领的义军每到一处都受到当地农民欢迎,不断壮大队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从铚县一路往西,接连攻克、酂县、苦县,在往北打到柘县后往回兜了个圈攻下谯县。

此时起义军的声势也十分壮大,拥有六、七百乘战车,一千余名骑兵,跟随他们的步卒达到了数万之众。

陈胜召开高层会议,共同商讨攻打陈县的计划。许钦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随后陈胜会决定在陈县定都,成立大楚政权,实在是陈县这个地方有着非常复杂的政治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