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的伤已经好了,不过暂时还没有启程离开的意思,再加上书明深依依不舍地多番挽留,于是便决定继续在此小住一段时间。
书明深对于这位九公子也是十分欣赏的,并且万分庆幸自己那日壮着胆子将对方给救了回来。
九公子虽然不如东方和陆公子他们这么能打,但为人却十分随和,而且口才颇佳,见闻广博,经常会对他说一些对方之前在游历途中听闻的趣事,再加上对方也同样读过许多书,两人即便在一起谈论经史子集、摆弄琴棋书画也十分相投。
所以,书明深便时常同对方一起去花满楼的那座小楼里闲坐,花公子自然亦是一位风雅之士,三人因此经常聊得十分尽兴。
这一日,书明深又来到了花满楼的小楼中,不过今天却只有他一个人来,因为九公子据说要去信栈寄一封家书回去,免得家里人等久了担心,于是书明深便一个人先来了这里。
花满楼的小楼果然还如他之前每次前来时那样,开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花,一阵微风吹来,令人顿觉心旷神怡。
书明深坐在堂前与对座的花公子一同品茶。
片刻后,花满楼沉吟着对书明深道:“我与陆兄这几日也曾查过关于那些前来刺杀你的杀手的来历,然而却发现他们似乎并非是我们所怀疑的那几家杀手组织的成员。”
“此话怎讲?”书明深有些好奇地问道。
花满楼斟酌着道:“因为那几家杀手组织的成员身上皆有自己的标志……”
“青衣楼的人甚少隐藏自己的身份,即便想要杀人也大都明目张胆的来杀,”花满楼道:“血衣门的人随身都带着一块代表其身份的令牌,而红鞋子的人则更不消说,因为她们的脚上都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而且全部都是女子……”
书明深闻言道:“若不是那些人的话岂不是更好了吗?”
会有那么恐怖的杀手集团会跑来杀他什么的,书明深这辈子简直都未曾想过。
然而花满楼却是将自己的眉头蹙了起来,缓缓摇了摇头道:“不,这反而更加麻烦了。”
“如此厉害的杀手却不是他们派来的人,那又会是谁呢?”花满楼思忖:“能够派出这样的手下,却只是为了来对付一个文弱书生,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书兄你当真不清楚这其中的关节吗……?”
书明深闻言也不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沉吟着道:“或许他们真的搞错人了也未可知,否则又怎会没有再派其他人过来?”
花满楼亦叹了口气,两人又坐在这里聊了许久之后,书明深这才告别了对方从小楼里出来。
书明深一边思忖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一边在卖菜的摊子上挑选了一些青菜打算中午回去烧。
然而,就在他拎着菜篮子往家走的半路上,在途径一处拐角的时候,却忽然有几个人从巷子里冲了出来,然后,便不由分说的用一只麻袋将他从头到脚囫囵套了个结实!
书明深想要叫喊,却被人迎头打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顿时便晕了过去。
等这些人手脚利落、风驰电掣的离开之后,一阵微风吹过,拐角的地面上只剩下了一只被人踩烂了的竹篮和一些青菜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哪里还有书明深的影子……
“你们那位书公子还没有回来吗?”陆小凤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好奇发问道:“每天这个时候午饭不是都已经上桌了,你还别说,虽然这位书公子看上去像个五谷不分、游手好闲的书呆子,但做饭的手艺还当真不错……”
“所以你是来这里蹭饭的?”东方不败冷着一张脸道。
陆小凤眨了眨眼睛,无辜道:“不啊,在下当然是来看东方姑娘你的,蹭饭只是顺便而已,顺便!”
阿吉没有理会对方,只是看了看头顶的天色,有些担心的道:“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他就算是晚归一般也会叫街头的那些小孩子们来传信的……”
“那倒也未必,”陆小凤闻言不以为意道:“你不是说他是去花满楼那里了吗?我看他好像很喜欢跟花满楼聊天,说不定聊着聊着就将时间给忘了,你们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
东方不败闻言却冷笑一声道:“他跟你可不一样,陆公子武功高强,能够以一当百,他却不过是个舞刀弄剑样样不行的普通人,若是当真遇到什么危险的话,想来挺不到一招便要被人捉去……”
哪知陆小凤闻言却是眼前一亮,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谦虚道:“多谢东方姑娘夸奖,不过以一当百什么的在下着实不敢当,就算要当也要看是一百个什么样的人……”
见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陆小凤轻咳一声,不敢再开玩笑,思忖了一下才道:“对了,他之前不是跟那位九公子一起出的门吗?既是两个人一起出的门,想来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东方不败却是蹙眉道:“就是因为同他一起出门的是那个九公子,所以我才担心。”
陆小凤闻言想了想,道:“你莫非怀疑那位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