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转转话题,而且转移的话题还是他的堂哥,想想这两家的关系,应该是没毛病!
贾赦现在已经摆脱了司徒信那个熊孩子,如今听人一提,笑道:“说来我也好奇这事儿呢,不知道十四爷你们准备地如何?”又转而看向四爷道:“四爷您又怎么看?”
十四爷板着一张脸道:“既是要比我们当然是有信心的,不过信心是信心,这具体结果如何还是要比过才能知道,我这空口白说也没个意思。”
他这一说倒是叫好声不少,叫声最大的就是他们那位大哥。
这位郡王不禁笑道:“此话有理。这既没有比过当然不能先说胜负,但是信心还是要有的。不过皇上你又看好哪一边儿?”
四爷道:“朕既让宁国公和十四弟去训练新兵,不管这次结果如何,这练兵之法的革新都是势在必行。故而朕当然是盼着这次能够大胜京畿大营。不过若是输了,也不是不能再比。从朕的角度来说,这次的比赛细节上也很有趣,也并非只有双方对战,实刀实枪地比过,还有单兵对比。”
“皇兄说的对,这有句话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这单兵上的项目,我们绝对不会输!”十四爷斩钉截铁道。
“信心是好的,不过我倒是听说你们的人本就是京畿大营里挑出来的最好的?这怕是……”
四爷淡淡道:“无妨,到时候看差距便知道。若真的是兵士神勇,有功的不只是宁国公和十四弟,这辅国公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言下之意大家也都算是听明白了,这位爷只要战果,不是要找谁的毛病的。
毕竟这双方一个是亲弟弟加上贾赦的堂兄,还是他特别看重的唯一的一个堂兄,这另外一边又是皇帝的岳父,还是大皇子他外公,这如果不是他们这位兄弟对那位辅国公有了什么不满之心,怕也不会如何。
这下大家也就有数了,十三爷打了个圆场含笑道:“届时我等兄弟可能一起前去观看?说真的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呢,倒是不如大哥和十四弟都上过战场,想要近距离一观,也算是能聊以慰藉,更是能见证我华朝将士之神勇。”
“对,的确应该好好看看……”
“皇兄一定要让我们这些兄弟去瞧瞧啊。”
这节奏一带,剩下那些王爷个个都跟着喊了起来,让四爷不禁摇头笑道:“这当然少不了让你们前去观看,不但有你们,更要请了父皇并文武百官。”
十四爷听了太上皇也要去观看也是无所动容,不过在袖子中的手却是攥紧成拳。
他之前被太上皇不由分说地教训了一通,接着就无比丢人地当了一个副手,又被贾家父子俩给联手收拾了一顿,虽是绷紧了禁锢,整个人也踏实了许多,更是脑子冷静了不少,可这心里还是憋着劲儿的。
他要让他父皇看看他这个当儿子的也是有能力的!也不比其他兄弟差什么!
这心思,其实在座的大多数人也都是如此,不过倒是和他的不甘比起来,剩下这位既不占长,要么就是不占着宠爱,要么就有那看破世态炎凉一般,当然还有那等着看笑话热闹就是不自己下场的。
总之,敢恨敢干也能被安排差事能干的,倒是没什么了。
贾赦见话题说到这份上,又见他们说起了江南,毕竟他们这是要等老二和老八嘛,便有人开始怒吹这俩,当然这当着皇帝的面,一切怒吹的终结都是怒拍老四的起点。
“二哥这次去江南这才多长时间呢,这关税居然有了两百多万两银子呢,还有那商税,居然都给收了起来了,真真厉害!我等自愧弗如。”这带节奏的是素来看热闹不下场的老三。
“这八弟也是啊。”这跟了节奏的便是老五,谁让老九跟人走得近呢,如今大家又都是一艘船上的,吹一波也没啥。
而且老八也的确是将事情做的漂亮,那一堆盐商听说都求爷爷告奶奶地一个个都怂了。
不管他们后头有多少后台,这些后台又能敢跟老八当面撕?以前也不过是能让那些漕帮的泥腿子使坏,现在这招儿也不好用了。
据说这天师还在北方新发现了几个矿盐,还有改良了新的晒盐法子,这晒出来的盐和矿盐比也差补多少,这盐价已经是应声而落,想来以后还想再上去,怕是再也不能。
那些盐商个个都恨不得一头扎到跑船上去,如今造船厂都是满满当当想拉扯关系抢先弄到船队的。
老五感慨到这里后便对四爷道:“皇兄你这让他们两人去江南,果真是眼光卓越,我等远远不如,如此一来这全国商税若都能收起来,何愁国库不丰!”
四爷这才含笑道:“这也是父皇的意思,此时朕也是和父皇商议了许久的。”
于是一群儿子个个对着东边道:“父皇英明。”
这他们当父皇的英明了,和他们父皇一起做出来这决定的老四也定是英明的,这点是没得说。
“不过这也不是只出不入。”四爷说到这里就眉心微蹙道:“要知道这些商人肯这样痛快地交商税,缴关税都是为了利。朕也是许诺了不少好处给他们,不说远的,只说他们出海要保卫他们的安全,这一点就要砸进去不少的银子,不过倒也划得来。”
“皇兄的意思是要扩建水军?”十三爷敏锐地问。
“正是如此。那些商税地方上能截留一笔,这钱的用处虽是在地方上,但是朕想过了,为防止地方上有人贪墨,或者将这笔钱用在两人不妥之处,这笔银子要专款专用,在用之前还要做出来专门的预算,将这些预算既要上报给户部,户部核准之后再呈给内阁复议,待过审后,地方上还要公示。最后每一年,朕还会专门组织到地方上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