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星君是北斗七星照打头的那一个,无论是武力值还是智商那都是没的说的。这种时候还是问他比较靠谱。于是她也不敢在这南天门暗搓搓地偷窥了,直奔天枢星君那儿,让刚换好了一身道袍的天枢星君那是吓了一跳,下一瞬就下意识地开了防御阵。
待看到来人是瑶光之后,这天枢星君不但没有松口气,还脸上微微有些泛红。
这瑶光倒也不是真蠢,她刚刚一推开这座仙府大门就看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枢你居然给自己做了新衣裳!是哪个织女给你做的?不对啊,我也没听说你跟谁走得比较近啊,啧,我刚刚可是看到了,那袍子贼是一个掐腰,你那腰比天上的女仙都要瘦呢……”
她滔滔不绝地故意高声说着,直到那位天枢星君一脸黑线地走了出来,当然衣服又换成了一贯爱穿的。
那天枢星君头疼的看着她道:“你能不能有一点女仙的样子?你这贸然的闯进来像什么话?”
瑶光才不在乎他这一套,她嗤笑道:“我又不是这个时候过来,又怎么能正好看到呢!打扮的那么好看,是要给谁看呀?”
天枢立刻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够了啊,再下去我可就怒了啊!
因为还真打不过这个面皮儿薄的,瑶光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只是心里盘算了起来。
这天枢这才轻哼了一声,道:“你急匆匆地过来作甚?”
“那个,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下,我觉得我憋不住,要是说给别人听又不放心,就只能来找你了。”瑶光说着也不给天枢不听的机会,直接将自己的发现抖了出来。
“我绝逼不会看错的,绝对是那个指环,我看一眼都觉得心惊胆战地,根本就不敢再看好吗?你说咱帝君怎么可能把那东西给一个下面的凡人,这里面肯定有啥秘密!”
她说到这里一颗小心肝儿就激动的扑通扑通扑通的直跳,恨不得下一刻就八出来这其中的奥秘。
天枢星君确实有点头疼的看着她:“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咱们家帝君的性格,你知道了这是好事?”
想起自家老大一贯的冷脸,瑶光不禁哆嗦了一下,立刻摇头。真是好事儿,她能急匆匆的赶过来和天枢商量?可她这不是好奇嘛。
她索性将好奇心放下,只撅着嘴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不再看也不敢再打听了。不过那贾赦真的是一个人才啊,你看他给老大设计的那些样子多好看啊,我一个女仙都把持不住,也就不怪你这个男仙会……咳,那到底是谁给你做的啊?”
天枢黑着脸,恨不能直接将她给扫出门去。
其实也都怪老公一直拿他打趣,谁让这天上的人太少了呢?这岁月漫长,谁要是身上有什么有趣的事,大家都能讨论上很久很久。
这瑶光最后还是败在了他的冷脸之下,最后还是笑嘻嘻的走了。
若是以往她肯定会死缠活磨地,非要问出来一个她想要知道的结果不可。可是让这昊天玉帝一家子,搞了一堆的清规戒律,无数天条,又狠狠的抓了几个典型,如今这天上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妄动私情。就算是有,也会藏的严严实实,她也不怪天枢不说,毕竟她这个人就是一个直肠子通到底的,万一说漏嘴了算谁的?
她笑嘻嘻地走了。
待她一走,这天枢就不禁摇了摇头,目光之中有了几分无奈。
他这个妹子,何时才能长大呢?
有她这突然袭击,就算是自己做好了一身新衣裳,天枢星君最终也没有穿它出去,而是就这样走出了自己的仙府,往那西天而去。
这天上有三十三天,其中离恨天最高。在这离恨天上,既有能容纳八十万天河大军的天河,也有名副其实不复苦愁之名的灌愁海,更有西天灵河,孕育生灵。
之所以会去这地方,是因为那灵河岸边有一绛珠仙草。
这天枢星君刚成仙的时候,走遍了三十三天的每一处,每一景,最后走到这灵河时,饶是他也觉得有些心累,倒是因这之故,在灵河之畔小憩。
一觉醒来,便闻到一股幽幽之香,很是不俗。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株仙草。
也不知道为何,他就觉得这香味格外清幽,有别于之前所见各种珍奇异种,便常常看来,偶尔还会在灵河讲道,助她化形。
这时间久了,就成了他的一个习惯。每每心中有事之时,他都会从北天飞到这西天,只为在这仙草之前小站片刻。好似只这匆匆一站,这清幽之香,就能洗涤他之心灵。
到了现在,就成了他盼着这仙草早日化形才好。可因是草木之精,修行不易,这仙草居然到现在才终于有了化形之兆,也是让这天枢星君长松了口气。
今天天枢照旧就在灵河之畔这仙草旁站了一会儿,眉心微蹙,这是要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