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赦“神功大成”之前,讲真,她不带见贾赦也是为了整个贾家着想的。不管她想的对还是不对,最少她自己觉得自己挺有理的,反正偏心政儿不只是因为私心,还是因为贾赦给家里要招祸。
他能做的最好就是老老实实地龟缩在那东院里,顶着一个名头,这剩下的其他的事儿都让老二来……
谁想儿子突然有本事了?不但有本事了,还直接又和这个废太子勾搭上了。
其实勾搭这俩字在贾母心里还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悲愤心情,她一个女人当然比贾代善这大老爷们的心细,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也是听过的,当初说太子好男风的,那不就是说的老大吗?
要不是老大对张氏还算是一往情深,她几乎都要信了。
其实这好男风吧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毕竟就算是好那口谁也没耽误结婚生子开枝散叶不是?又不能生,有个什么?
可还是那句话,太子他没当皇帝啊,如今只是个郡王,这皇帝知道了今天他们俩在书房里呆一天这怎么想啊?贾母心里那是一个愁。
这发愁还要让老二和贾珍好好地照顾好那俩小殿下,再算上老十的那个独苗苗司徒信,整个东院里如今还有仨司徒家的小崽子!她一个老太婆,人家没来拜见她,她也不好主动去见,只得满肚子火气。
这蠢东西,刚觉得他争点气就要惹点事!
这画风,她熟地不行,因为老大那个兔崽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坑他老子和她的!
待司徒曌从入定中醒来已经是深夜。
对,他就是一下入定了一整天,不过贾赦觉得挺正常啊,他自己入定的时候时间也是嗖一下就过去了。
不过他也没真傻乎乎地在一步没动地为他护法,中途还是去吃了一顿饭,安排了下司徒睿和司徒煦如何住,顺便在司徒睿这小少年一脸“你怎么我爹了”的微妙眼神中跟这少年解释了一下。
“所以我父王是天纵英才,资质非凡,根骨奇佳,就是适合练武?”司徒睿狐疑道。
不是他不信,而是他老子如果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能当了这些年的病秧子?虽然身子骨垮下来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在第一次被圈禁之后。
他甚至觉得他父王会孤注一掷,也是因为这个病根。
“这嘛,我原本只是想让王爷强身健体,可谁想他不过一练就悟了呢?这种资质怕也只比我稍差了那么一丢丢吧。”
司徒睿仍有些不信,要是他真有这样大的能耐,之前怎么就没有教给他父王呢?
贾赦已经解释了,也懒得管他到底信还是不信,毕竟他这说法也不只是说给司徒睿听的,还是说给他家里那两位的耳目听的。
司徒睿倒也算是懂事,并没有追问不休,他父王要真是这等天生奇才,可能练不久就能显露出来能耐,到时自己不就知道了?于是也没再用让贾赦心里发毛的眼神看他,自己带着弟弟去睡了。
贾赦这才去陪自己的儿子,看他欺负人家司徒信,又是抢人家玩具,又是将自己不要的玩意儿给他的,眼里竟然没了自己这个当爹的,不禁又是欣慰于儿子有了玩伴还是很“活泼可爱”的嘛,又有些伤心于这崽子有了别人之后就不稀罕他这个当爹的了。
怀揣着这样的感伤他继续帮司徒曌护法,直到自己困的打哈哈的时候,终于听到司徒曌有了动静,一看就和他对上了眼。
“怎么样,是不是有所收获?”
司徒曌点了点头,然后点了点将自己围起来的那些方砖大小的灵石,“这就是你说的灵石?”
“嗯,就是这玩意儿,不过咱们这地方未必有,方陈给这些给的挺大方的,不够我再换。”
司徒曌微微蹙眉,“我手里还有一批金子还有一些物资,回头你去收了吧。”
他当年起兵的时候虽然已经存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却没打算连累儿子和他一起死,便做了后手安排,只是起事之后一切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在平安州,就凭你凭虚御风的本事,一晚上应该能来回。”
贾赦听了这话就乐了,“你这是让我跟方陈换点灵石?”
“嗯,总不好花销你的,那些金子数目不少,暂时应是尽够了。”司徒曌说着就起来活动了下,随即他表情微妙道:“这味道……”
所谓久居鲍肆之中不闻其臭,司徒曌就是这情况,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贾赦自己还真没遇到这情况,其实这味道一散发出来之后他整个人就微妙的不行,出去吃饭的那会儿还换了身衣裳,如今见司徒曌自己也反应了过来就哈哈哈地捧腹大笑,差点笑岔气。
好在是司徒曌并没在意,只是微挑了下剑眉,好整以暇地等他笑完。
贾赦原本还笑得夸张,可瞄他一眼看到他这模样立刻唬了一跳,哪里还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