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派人上门去讨要荷包,不曾想碰了个钉子,再看这人官微位卑,出身低贱,除了鼻子眼睛生得好看些,竟不知道金明岚抽什么风,作什么妖,同南安王闹着非他不嫁。
江陵见她忽然就歪了楼,依旧垂着头,淡淡道,“不知郡主所为何事。”
莺歌见情形不好,□□来给金明华行礼,笑道,“奴婢见过郡主,郡主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唤奴婢过去一趟也就是了。”
“太妃娘娘一番慈爱,想着几位殿下读书辛苦,特特命我送些滋补药材。”金明华对她脸色倒是好了许多,“怎么就你一个人,我记着从前还有个燕歌。”
“从江南回来路上染病,没救回来了。”莺歌道,忙叫小宫女去接了诗情手里的东西,“殿下今日不太舒服,喝了药就歇下了,待明日一定亲自去谢恩。”
金明华虽对她说话,眼神却一直落在江陵身上,“既然病了,怎么江翰林还在这里?难不成江翰林还兼职御医不成?”
江陵瞬间脑补出一个炮灰女配的形象,貌美如花富家千金,结果被个基佬截胡了,咳咳,他拱手道,“殿下早间就不甚舒服,听课时候走神了,故而特意让我给他重新讲了一遍,直到都容纳贯通了,这才方肯拖着病体歇下。”
“哦?”金明华带着怀疑地扫了他一眼,她正是最好的芳华,这一眼饶是高高在上,也算得风情无限。
“嗯。”江陵心里警铃大作,她不会要和小舟搞什么姐弟恋吧?
“他倒是好学。”金明华冷笑道,“东西送到,我便功成身退了,不是病了么?这么些药抓紧吃,吃光了还有。”
最好吃死这位。
莺歌送走了这位瘟神,叫人重新锁了门,转头看江陵有些懵逼,上前低声解释道,“这位郡主是南安郡王的嫡长女,养在刘太妃跟前儿,和承恩公世子有婚约。那年世子病重,钦天监说他命格贵重,不能早娶,二人便蹉跎到了今天。那世子脑子有坑,每回见着咱们殿下就和狗见了骨头似的,当然,奴婢就打个比方,殿下可不是肉骨头。时日久了,这郡主遇到咱们殿下便总是冷嘲热讽的。偏她会装,陛下娘娘面前从不显露。”
江陵认真地听完,不由道,“破锅配破盖,希望他们两位早日成亲,百年好合。”
他做老师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每日早起上课,然后和沈舟一起吃午饭,再睡个午觉,醒了或者说会儿话,或者各自看看书,然后出宫回家。
沈舟忍不住道,“怎么每天都看到你。”
“那你想看到谁?”江陵把他堵在椅子上,手撑在他两侧,“我觉得挺好,每天都能看到殿下,简直成仙都不换。”
“你要是和小许似的,别说每天,每夜都能看到我。要不要试试!”沈舟扬起下巴挑衅道。
江陵和他抵着额头,“你次次撩完我就跑,也不负责,估摸着久了也不用动手,我就和小许似的。坏了。”
他伸出食指一弯,生动形象地比划给沈舟看,沈舟已然习惯他这样流氓行径,语气凉薄地道,“既然坏了,那就割了呗。”
“坏没坏的殿下来检查下?”
连着江陵胸口的鸂鶒都在翻白眼。
太子殿下在进行思想品德教育课之后,愈发有君子之风,并且严于律己,江陵布置的功课,别人做一份,他就做两份。
作业譬如抄写二十四孝故事或者你对这故事怎么看,端的是小学三年级水准。然而太子殿下就是做的不亦乐乎,洋洋洒洒如天女散花,刹都刹不住车。
江陵一翻他的作业就头疼,“这位太会矫情了,最后说如果是他,他也会替陛下去卧冰求鲤,在所不惜,然后都是表忠心。”
“他是不是傻?今上不喜欢这种孝顺儿子。”沈舟瞥了一眼,然后默默地趴了回去,“他喜欢小八那样的,会任性瞎折腾,也会听话,软软的和他认错,喊他父皇那种。太子这些说给他听,他大约是想吐的。”
“保不齐太子自己也是想吐的。”江陵失笑,“八殿下那样的有什么好,我就觉得七殿下最好,最讨人喜欢。”
七殿下在毯子下狠狠掐了他一把,“别老扯到我身上。”
“我满心里都是你,不想扯到你身上,也无意中会这么做,我也无可奈何。”江陵随后把作业扔到一遍,动了动手指,“再欺负我,我可就挠你痒痒了!”
最终以应该怕老婆的七殿下战线全面崩溃为结局,他笑得眼角都红了,缩成一个小团子,“你快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心肝儿们的支持=3=
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有一次我和编辑第一攻大人抱怨自己的笔名不有趣。
我:像挖坑不填这种名字多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