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我们之间一定存在些许误会,否则你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对吗?”祁悦耐心的继续解释。
“你们先进来吧。”弗莱彻终于不再将他们拒之门外,但仍然觉得自己处在梦中,俱乐部不是自己看好帕特里奇,想把他带回来,而威胁要毁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吗?怎么突然又把人签下了。弗莱彻只觉得自己现在一头雾水。
“事情就是这样。”弗莱彻此时说起来还重重的喘了口粗气,愤愤不平的瞪着坐在对面的祁悦和程功。
“所以你是说,在你发现帕特里奇是个绝佳的好苗子之后,立即联系了俱乐部,莱茵亲自过去,告诉你俱乐部上下对此事十分重视,却在最后关头反过来威胁你,说你这次要带帕特里奇离开的行为害俱乐部差点得罪马米奇,丧失以后在克罗地亚买球员的机会?而我,我这位新来的ceo,为了平息那位克罗地亚足球圈大鳄的怒火,要求你自己体面一点辞职离开?”祁悦只觉得自己人在伦敦坐,锅从天上来。
“难道不是吗?”弗莱彻从堆积着各种垃圾的桌面上翻出来一张俱乐部的决定书,上面清晰的写着经由俱乐部决定,免除大卫·弗莱彻的所有职务,而落款正是昨天,上面还盖着俱乐部的印章,看起来确实是真文件。
祁悦将它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又递给程功,看到他点头,这才确定,这还真是俱乐部的官方印章。
“我们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决定。事实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辞职的。莱茵告诉我,有其他球队邀请你,许诺给你更高的职位。”祁悦看着对面气呼呼的人,觉得先要把自己身上那口莫名其妙的锅给卸下来。
程功看着弗莱彻怀疑的目光立刻帮祁悦出声:“我作证,你可以去问俱乐部里的任意一人,我们从没下过这种决定。最近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你都没看吗?文森特罢训要去曼城,全俱乐部上下都在处理这件事情,哪还有精力开会研究你是不是得罪东欧大鳄了。”
弗莱彻三天前在克罗地亚被迫辞职就一直处于封闭状态,今天才回英国。自然还没接收到这个消息。
不太信任的打开手机,随意的看了看转会期新闻,这才不可置信的说道:“文森特竟然罢训,太出格了。当年他膝盖受伤还是俱乐部出钱帮他治疗,为他复健,整整一年的时间,都耐心的等待着他,在他伤愈复出低迷的那段时间,也没放弃他,现在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是一手发掘文森特的人,对其中的来龙去脉再清楚不过。此刻被这个大消息转移了注意力,立即愤愤不平起来。
“弗莱彻先生,文森特的罢训不用在意,我不会让步的。”祁悦有些好笑的看着对面轻易偏离了话题的人,不得不出声将他拉回来,“我需要您出具一份书面的报告,关于这次事情全过程的,可以吗?”
“当然。”弗莱彻回过神来,也明白自己是被莱茵摆了一道,因此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除此之外,我还想问问您,弗莱彻先生,您愿意重新回到qpr,接替莱茵先生离开后留下的球探主管职位吗?”祁悦早在看到那封盖有印章的免职书时,就知道这事情背后肯定又有费因斯的影子。
这件事情过后,弗莱彻一定会坚决站在他的对立面,和自己绑在一条船上,同时从帕特里奇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他是一位眼光精准且人品值得信任的人,让他接替这个职位再适合不过。
弗莱彻三天前刚刚痛苦的失去自己最爱的工作,现在突然被告知不仅工作回来了,自己还升值了,瞬间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稍等。”
说罢这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就风一样的奔赴至卫生间,在将自己的头泡进浴缸的凉水中,确认自己清醒后,发现祁悦和程功还坐在那里,立刻惊喜的高声叫嚷道:“所以我刚才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