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捧着茶,慢慢喝着,他不着急。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管家领着十个读书人进来,大概是附近私塾里的人吧。
林旭升吩咐了他们几句话。
贾赦又道:“这些人不若分成二组吧,一组先用其中一个方法,另一组且先别用,如此也才能看得出到底有没有用?”
林旭升点了下头,吩咐了下去。
林荣贵在一旁好奇得百爪挠心,偏又碍于面子,不好开口寻问。
待管家奉了命令去后,他才仿佛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爹,贾兄纸上写的是什么啊?”
林旭升向贾赦望了一眼,得到他点头答应后,才将纸递给了陈荣贵。
陈荣贵虽然故作不在意,但是拿了纸细读后,神色却渐渐急切起来,他越读心跳得越快,越读越觉得口干舌燥,这、这纸上写得方法若是真的,那真的是不得了了!
他这才明白为何刚才他爹那么着急,那么魂不守舍。
别说他爹了,他看着都觉得心热!
况且,陈荣贵想到贾赦刚才的话,贾赦说他学习全赖这些法子,他真学习的日子恐怕不到一个月,一个月内就能靠这些法子靠到外舍第一,陈荣贵想到这里,捏着纸的指节因急切而发白了。
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大厅内陈荣贵父子却觉得这一炷香的时间度秒如年。
茶换了一杯又一杯。
陈荣贵喝着上好的碧螺春,心思一点儿都没放在茶上,也喝不出好坏。
陈旭升此时端起茶盏,拿起茶盖,略略拂去上头的茶末,不经意往贾赦那边看去一眼,见他端坐如常,神色平和,不禁心中大为诧异,他的那些方子若是真的,往后不知能赚来多少银钱,这笔钱,大到连陈旭升这样的人都感到紧张,他却依旧这般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