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紧随其后,手中的长剑凝结着法力,虎视眈眈地等待齐厌殊拆招。
这些年为了这一天他们都准备太久了,前世今生将近千年的时间,玄云岛一半分给齐厌殊,一半分给虞念清。他们将这师徒二人已经研究得十分透彻。
吴忠勇已经想过这一招的所有解法,他对他的所有缺点了如指掌,不论齐厌殊如何做,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老者的神情势在必得,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天空中的墨发白衣的齐厌殊,像是蜘蛛注视着网中央的猎物。
半空中,齐厌殊动了。
他的动作极快,极轻,剑势凌厉而美,劈过暗沉血红的天空,以玄云岛究其两世都没有领悟到的招式,轻描淡写化解了吴忠勇的攻击。
吴忠勇瞳孔紧缩,瞬间的失神,齐厌殊的剑势已经犹如闪电而来,瞬间穿透他的丹田。
鲜血不断从唇边落下,老者死死地注视着面前的齐厌殊,他双眸通红,脖颈青筋跳动。
“不可能——不可能——!”吴忠勇的嗓子发出犹如拉风箱子般的声音,他目眦欲裂,嘶哑地说,“你、你这几百年又精进了?!”
“你也知道又是几百年了,狗都能修炼成精了。”齐厌殊懒声道,“难道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他伸手拽过吴忠勇的衣领,注视着老者泛着血丝的眼睛,齐厌殊冷笑道,“你确实没有长进。”
说完这句话,齐厌殊抽回了剑。
他松开手,吴忠勇的尸体轰然落下,血泊在老者的身下不断蔓延,他通红的眸子仍然死死地瞪着天空。
老者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