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七百年了。”齐厌殊的气息森然而冰冷,他双眸充血,沙哑地说,“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没脸见你。”鹤羽君捂着自己的脖颈,他喘息着,低声道,“我苟且偷生数百年,本打算此生不再相见,我……畏惧与你再见。”
齐厌殊怒极反笑。
他说,“那你现在又何必出现?”
鹤羽君的脸瞬间就白了。
“师兄……”他低声开口。
“别叫我师兄。”齐厌殊冷笑地说,“叶枕枫已经死了,你是鹤羽君。”
齐厌殊每说一句话,鹤羽君的脸色就苍白一些。
“师兄!”看着齐厌殊要拂袖离去,鹤羽君急促道,“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你恨我怨我都理所应当。哪怕你想杀了我也好,可至少——至少让我们一起合伙灭了玄云岛!”
齐厌殊冷笑一声,他转身拂袖离去。
没有人敢阻拦齐厌殊。
大厅中十分寂静,鹤羽君脚步虚晃,他扶着墙,不断地咳嗽着,虞松泽下意识搀起他的手臂。
宋远山走过来,他扶住鹤羽君的另一边肩膀,神情有些复杂。
看着鹤羽君开始咳血,他急促道,“叶道友,你这是……”
“无妨。”鹤羽君抬起头,他声音沙哑地轻笑起来,“你看,宋宗主。这就是我说的——我没有做完全准备的事情,最终都只会有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