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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没敢告诉清清她的睡觉任务有多么重要,生怕她一紧张就睡不着了。
他们不动声色地等了一晚、两晚……连续三个晚上,虞念清都梦到同一个动物。
算上第一次,她梦到过它四次了,每一次的梦境都会有细微的变化。
第一个晚上,它自己消失在白雾之中。第二晚,白雾间开出了一条路,它温和地看着她,似乎在邀请小姑娘与它同行。
清清想跟它走,可是每次到迷雾边缘,她就怎么都迈不出步子了,就好像空气阻挡着她。
第三个晚上,清清坠入梦境之后,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漂亮的白色动物蜷着腿坐在地上,它如大海般深蓝色的眼眸忧伤地看着她,清清甚至感受到它的一丝丝责备。
那种神情不是指责,更像是看着贪玩的孩子,被她的不配合弄得有些无可奈何。
连做几天晚上的梦,大人们已经确定这一定是白泽,而它已经那么明显地邀请清清离开。所以他们决定隔日就启程,向着南方去看看。
大人们还特地嘱咐过清清,梦里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它是不是白泽——毕竟这样的梦境,谁知道做出什么行为会将它吓走呢?
可是这是在做梦诶!大脑都在偷懒打瞌睡,谁能在梦里完全理智呀。
清清白天都答应得好好的,可是睡着了一对上它漂亮忧伤的蓝眸子,她的社交雷达就不由自主地启动,想要安慰它。
“你是白泽吗?”她轻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