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拖着自己无法完全控制的身体,虞松泽第一次有些疲惫了。
几年前面对敌人,他没办法去问个明白,也无法复仇。如今他仍然无法靠近一步。
哪怕他清楚,当年年幼的妹妹,在魏娆那样恶毒又周密的女人手里恐怕活着渺茫。可是……哪怕是虚假的希望,他连去看一眼,问一问的权力都不能拥有吗?
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他真应该死在七年前的雪夜里。
慕容飞去桌边端来灵果,他回到塌边,不由得愣住了,连手中的盘子都忘记放下来。
他看到郁泽哭了。
只是青年落泪的时候也是没有声音的,他的眸子涣散地注视着虚空,整个人身上万念俱灰的气息是慕容飞从未见过的。
“师弟,你、你别哭啊。”
慕容飞手忙脚乱,他放下碗,赶紧用帕子去擦虞松泽脸颊的眼泪。
他被他吓着了,慢了半拍才想起来宗主之前的询问和嘱托,慕容飞连忙道,“对了,你要不要看新人大比,明天就要进行下一轮了,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原本已经颓败的青年听到慕容飞的话,他缓缓抬起眸子,原本已经没有神采的瞳孔重新出现了光泽。
“为什么?”虞松泽声音沙哑地问。
慕容飞回想起宗主的话,他说束缚郁泽的东西恐怕在魂魄里,如今他们摸不清对方如何控制郁泽,也不清楚这个禁制会在什么情况下‘惩罚’郁泽,所以最好的保护,便是先什么都不告诉他。只要他不知道,就不算背叛让他卧底的人。
等抓住了那个人,再慢慢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