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做卧底还是当年没有守好妹妹,对青年而言都已经足够形成心魔。
宋远山知晓这一切,却难以和徒弟开诚布公的聊聊。既然对方敢将虞松泽送进来,必然笃定有手段让他无法反抗,最好的方法便是擒贼先擒王,直接将对方拿下。
宋远山只能叹息。
“阿泽,不必内疚。”他缓声道,“每个修士的气运不同,难以预料。你现在无法突破,或许等一切都好了的时候,便会水到渠成。”
虞松泽难以对上师父的目光,他只能低着头。
鹤羽君这些年从来没有联系过他,也没有让他做过什么。可越是这样,虞松泽心中便越没有底气。
哪怕当初确实是鹤羽君救了他,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年过去了,受到长鸿剑宗如此关爱的虞松泽,又怎么可能想去再伤害师父师兄们呢。
可是那血契实在霸道,甚至像是凌驾在他意识之上的枷锁,虞松泽毫无反抗的机会。
偶尔想到或许自己未来会伤害到师门,都会让他自责不已。
“郁泽,你多大了?”宋远山问。
虞松泽抬起头,他说,“师父,弟子二十二岁了。”
“二十二,在修仙界是多么年轻的年纪。你未来还会活几百上千年,那时你回望如今,便会发觉,许多你如今觉得解决不了的难题,都不过轻描淡写而已。”宋远山缓声道,“郁泽,不要想太多。”
虞松泽没有听明白师父对他安慰中的暗指。
他情绪不高,只是低声道,“弟子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