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韵轻轻点头,“好。”
“然后……”
这一路上,苏卿容听着身后二人有来有回,不由得有点感慨。估计佛子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小孩子教育吧?没想到竟然这样有耐心,苏卿容也只当做是谢清韵脾气好。
越靠近天鹤城,谢清韵的薄唇抿得越紧。有彼此力量作为感应,他们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越来越近,力量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们到了!就是那个客栈。”念清热情地指了过去。
随着越靠越近,哪怕清清不指路,谢清韵也能感应到谢君辞的具体位置。天理之眼开始隐隐作痛,无形中加大了谢清韵身体的沉重。
沧琅宗这几天出入客栈,几乎都没从下面走过,这次也是一样,苏卿容不拘小节地将法宝停在走廊的窗外,从窗户直接来到顶层走廊。
沧琅宗也察觉到了来者,他们住的几间屋子门都开着,秦烬双手环胸站在走廊里,有一种赶鸭子上架勉强来迎接的感觉,和谢清韵场面化地打了个招呼。
感受到谢清韵脚步越来越迟缓,念清拉着他的手向前走。
第一个开着的房间,她看到少年仍然坐在窗边的位置,连幽怨的神情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第二个房间,齐厌殊走了出来。
“宗主。”谢清韵行礼道。
齐厌殊颔首,他侧开身子,露出了里面的谢君辞。
谢君辞抱着自己的剑坐在桌边,他侧着头看窗外,用耳朵对着门,没有任何要转回头的意思,整个人十分紧绷。
谢清韵脚步微顿,他感受到弟弟身边萦绕着的戾气,又有些犹豫。
这时,念清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