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婉地说,“我觉得……师兄可能就是因为你不理他,所以才会一直找茬,想得到您的回应。”
谢清韵:“可是他去年亲口说要与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那应该是因为您一直没有回应,所以大师兄决定放弃了吧?”苏卿容小心翼翼地说,“你们本来是世上最亲近的兄弟,他在您那里得不到关怀,也得不到仇恨,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气馁的事情吗?”
谢清韵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他好像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苏卿容的假设对他造成了致命性的打击,整个人呆在原地都一动不动。
在这一刻,谢清韵身上佛子温和而疏离的光环远去了,而终于有了些平凡的人性。
青年呆呆地坐着,他喃喃道,“……我是不想与他动手,才一直避着的。”
苏卿容甚至在谢清韵的话里听出了迷茫的难过。
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时,念清靠了过去,她蹲下身,手指搭在谢清韵的手背上。
她说,“我们一起去客栈好不好呀,去见谢君辞。”
孩子的手传来阵阵温度,谢清韵恍然回神,他有些逃避地侧开头。
“……我不知道。”他低声道,“或许我是个怯弱之人,我不敢……”
“就算打过架,或者说了不好听的话,可你们是兄弟啊。”清清小声说,“家人还活着,是多好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