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天理之力让您理智?”苏卿容疑惑道。
佛子看向他,淡淡笑道,“我是说,世上所有人在我眼里并无不同。纵使大乘期的尊者德高望重,受人爱戴。可大尊者与乡间幼童、或世上任何一个凡人相比,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所以我自然不会因他如何而感到诧异。”
苏卿容说,“谢君辞在你眼里也是如此吗,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
谢清韵一顿。
他抬起眸子,看向苏卿容。
苏卿容对上那双和谢君辞既像又不像的眼眸,就有一种自己的小心思和伎俩瞬间被看穿的感觉。
谢清韵的双眸像是平静又深沉的大海,就好像海只是轻轻掀起海浪,几乎动都没有动过,面对海的人却已经开始感觉自己的渺小。
苏卿容有些发怂,他摸了摸鼻子。
谢清韵宽容地一笑,他缓声道,“以后用玉牌联络吧,若是找到什么,我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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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容送走佛子返回院里的时候,念清已经坐在亭子中,身边是师父和两个师兄。
他们简单地给她讲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没有讲那些残忍的细节,只是大致说了少年被关起来,遭受过不好的事情。
“我们能帮他吗?”念清的双手捧着茶杯,她有些担忧地问。
“能。”齐厌殊说,“但若是帮助他,我们恐怕要回门派住一段时间了。清清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