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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辞烦闷地瞪着他。

秦烬后知后觉,忽然想起来了,“原来这就是你被师尊削得养伤养了一年的那次?”

他当年和谢君辞不熟,只知道那时谢君辞好像做了什么错事,齐厌殊除了捡人基本不出门,那次破例出宗把他揪了回来。

后来一年里,秦烬每次见到谢君辞都是一副冷着脸病殃殃的样子。那时谢君辞和齐厌殊之间的关系也一度到达冰点——虽然后面也没好哪去。

齐厌殊那时暴戾得很,并且永远都要站在上风。只因救命与再造之恩恩重如山,弟子们才屡屡努力自我缓解,再去给他低头。

现在想想,当时发生的事情已经恍如隔世,沧琅宗如今哪里还有过去的影子?

秦烬想了想,他说,“也是,你想杀他,他不理你,确实有点瞧不起你的感觉。”

以他常年复仇茬架的经历,他理解谢君辞为何这么气了。若是他一个劲儿的想与龙域决一死战,龙域鸟都不鸟他,他也会暴跳如雷。

秦烬说,“那佛子为何要帮清清呢?难道是用这种方式挑衅你?”

“不知道。”谢君辞烦躁地说,“过去我活着的唯一目标便是杀了他,可如今却不同了,我只想好好养大清清。他既然不屑杀我,我便随他的愿,承他的意,带清清去佛门福地。”

“也是个办法。”秦烬摸了摸下巴,“秃驴恶心你,你也恶心秃驴,真不错。”

只是话虽然这样说,可秦烬能看得出来,谢君辞仍有心结,他根本没有放下这件事情。

不论怎么说,这也是谢君辞第一次对他说心里话,虽然没解决什么,可是述说之后,谢君辞的神情终于没有一开始那样的憋闷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