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了门派,谢君辞把她放在床上,她醒了。
白天喝的那杯茶和回程时睡的觉开始发挥作用,小姑娘呆滞地熬了夜,后半夜才睡过去。
另一边的主峰,齐厌殊真的在一个荷包上比量着针线。
他想着小孩子应该就是一时热度,随便做一个应该也就可以了。于是,便在半成品的荷包的两面上缝了不同的小图案,大概便是他给虞念清做那些动物娃娃的缩小版。
缝完之后,齐厌殊自己很满意。
第二天清晨,谢君辞照旧带着念清来主峰。
小姑娘来到后殿的桌边坐下,她昨天睡的太晚了,今天有点困,一直打着哈气。
等到吃完早饭,齐厌殊说,“你的荷包做好了。”
一听到师尊的话,念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等到她真的拿到齐厌殊给的荷包,顿时不开心了。
“这根本不一样嘛!”虞念清控诉道,“一点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齐厌殊端详道,“我特地用彩线缝的,多好看。”
结果,小姑娘就从自己的腰间卸下了音修姐姐送她的那个荷包,她随身携带,可见确实很喜欢。
两个荷包摆一起,一个是刺绣出来的花朵,就算有些俗套,但至少花里胡哨,看起来很热闹。另一边则是单色线简简单单缝了个不知是小猫还是小狗趴着的图案,这么一比,齐厌殊缝的确实很敷衍。
面对小姑娘的大眼睛,再看看这两个差异极大的荷包,齐厌殊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确实摊上个大麻烦——小念清就是看上刺绣的图案了,不是他这样能简简单单应对得了的。
齐厌殊喉结滑动,他艰难地说,“……这叫刺绣,很难的。”
小姑娘失落地说,“师父不会刺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