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眸子,没有看虞念清的表情,只是轻轻地说,“我食言了。”
念清眨着眼睛,有些疑惑迷茫地看着谢君辞。
她从小便在很好的生活氛围里长大,不论是哥哥还是师尊师兄们,答应她的事情都会一定做到,所以念清从小也是这样,答应了大人的话就会乖乖遵守。
谢君辞的食言,是虞念清过去从没经历过的。她已经期待这一天好久好久了,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会问现在是几月了,因为她知道八月时就是自己五岁的生辰。
现在她五岁了,是个大人了,结果期待了一年半的‘礼物’,却就这样在谢君辞的一句话中消失不见了。
一年半,对小孩子来说是好漫长好漫长的时间啊。
念清抿抿嘴,虽然心中有点难过,但她还是关心地问,“为什么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这样乖巧的小孩,如果谢君辞真的诚恳地解释了自己的想法,她会失望难过,但会理解的。
毕竟孩子不懂许多事情,比如其他人的隐疾或者缺陷是隐私。大人没教过,她自然也不懂有些人会因为伤疤或者其他原因遮盖自己自卑的地方,若是换了旁人,她想看面具会是没有礼貌的做法。
她什么也不懂,只是孩子天性的好奇而已,对所有神秘又未知的地方都恋恋不舍。
谢君辞却没有解释。
他连自己都在一直逃避这份自卑,怎么可能轻易地吐露自己真实的想法呢?
谢君辞心中愧意又自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小姑娘看过来的目光似乎都带着些让他感到灼痛。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有些干涩僵硬地转移话题道,“清清渴不渴?”
念清看着顾左右而言他的谢君辞,情绪一下就沮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