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苏卿容是有心病,他潜意识里是希望有人关心自己的,所以念清才展露出一点点善意,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注意她。
秦烬便不同了,他没有谢君辞善良,也没有苏卿容渴求温暖,他的心里只有事业与复仇,那日结束便回到自己山峰,再也没出来过。
其实这样才是三师兄弟正常的生活状况,他们会经常出远门,回来呆个几个月,便又走了。就连常年待在门派里的苏卿容,也一直不出山峰。
他这半个月来主峰的次数,赶得上他过去三年那么多了。
明明很正常的生活习惯,齐厌殊这么一说,倒是显得秦烬是个孤家寡人了。
念清听了也有点同情。
“凶巴巴听起来好可怜哦。”她说,“可能就是因为没有人和他一起玩,他才凶巴巴的。”
秦烬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得到了念清三岁半童龄以来取的第一个外号。
齐厌殊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那明日让他来陪你玩?”
前一瞬还同情的小姑娘立刻迅速地摇了摇头。
虽然那日算是和好了,可是男人阴恻恻像是一大片乌云一样能将她笼罩在黑暗里的高大身躯,让她短时间很难忘记。
晚上,吃过饭后,师徒二人和往常一样待在贵妃榻上。
齐厌殊不喝酒之后,变成每天都在看书。而小姑娘则是坐在旁边玩玩具,她的身边左面摆着齐厌殊给她缝的布老虎,右面是苏卿容给她做的小木鸟,活像是两大护法。
男人这一个月看的书籍,大部分都是各种流派打基础的初级秘籍,又或者看一些记录着灵丹妙药的书册,很明显是想给小念清解决她的经脉问题。
而系统的底线和世界观也在不断地刷新,它如今已经认可齐厌殊也算是半个合格的监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