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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其实是最好动手的机会,如今魏娆拜入长鸿剑宗门下,至少五到十年内不会有出门派的机会,想杀她便没那么容易了。

真可惜……

谢君辞的眸子危险地眯起。

只不过,魏娆逃过一劫,魏家却跑不了。

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能做出这么多事端来,背后定有人给她撑腰。

看来他此次历练理应回安定城一趟,从仆人家丁到魏娆爹娘,甚至是当地与魏氏结党营私的官员,他要一个一个慢慢清算。

谢君辞的手指上,血玄剑化作的戒指感受到主人的杀气,戒上红纹十分兴奋地闪动着。

他身上的阎罗之力本就是一种极其森冷可怖的力量,像是一头藏在他体内的危险猛兽,一直虎视眈眈充满杀机,甚至经常伤害到谢君辞本身。

谢君辞常年保持淡漠平静的状态,百年来都鲜少出现过情绪波动。

他就像是一片死海,风吹不动雨打不透,哪怕取人性命又或者身陷秘境危险之中,也一向波澜不惊。

时隔这么长时间,他忽然抑不住心中阴森的杀意,顿时让阎罗之力与血玄剑一齐兴奋起来。

阎罗之力虽是他的力量,谢君辞这些年却从未真正完全掌握过它。血玄剑更是曾经在几千年前恶贯满盈的凶剑,连浩然正气的仙山剑冢都压不住它的戾气。

压制得住的时候,他是它们的主人。

可当握不紧野兽的缰绳时,野兽一定会扭过头伺机咬人一口。

它们都蠢蠢欲动,无时无刻不希望谢君辞抛弃掉理智,如传说的故事里那样坠入黑暗,成为让生灵涂炭的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