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们召工,工钱要克扣一半不说,苦活累活却要多一倍,被监工打得重伤的也不在少数。
虞松泽实在是没办法才去魏氏做工,还顶着挨打的风险问那监工能不能按日结钱,他可以做两个人的活,但只收一个人的钱。
他自己都不觉得对方会答应,没想到,监工竟然同意了。
虞松泽想着自己新买的柴火,心中安稳了下来。
他将剩余的食材看了看,其中不乏有村中其他村民送来的一口粮食,如东家一小节玉米、西家一个菜叶子,南家一小块粗面饼……能看得出都是村里人努力在自家饮食中克扣出来的,放在一起像是残羹剩饭,却是大人们的心意。
虞松泽舍不得都用,他和妹妹像是苟延残喘的野猫,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只拿出一点煮了汤,其余的都放在墙角,这么冷的天还能存住一段时间。
煮汤也是最好的,炒菜的话只有一点点,但却可以煮许多,配着热汤喝,至少灌个水饱,心里暖和。
第一碗是给虞念清的,虞松泽多盛了些锅底的米粒还有菜叶。
他端着碗来到炕边,还未等说话,刚刚一直摇着尾巴任由虞念清摸它的踏雪忽然猛地一冲,前胸撞在碗上。
虞松泽猝不及防,他没有拿稳,狗和碗一起摔在地上,汤也撒了一地。
这满满一碗落在地上,才能看得出大部分是水,米粒和菜只有一点点。
小黑狗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它夹着尾巴,虚弱得四肢都撑不起身体,脑袋却仍然贴着地面努力快速地舔着汁水和食物,喉咙间传来疯狂舔舐的呜呜声,像是饿狠了。
兄妹俩都吃了一惊,虞松泽最先反应过来,可既然碗已经撒了,他便等着踏雪吃了地上的东西,这才拎着它的脖子,将狗放回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