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苍白,虽然五官精致可爱,却没有正常孩子的婴儿肥,小脸反而清瘦得楚楚可怜。
虞松泽在旁搓了搓手,等到自己身上寒气消去,这才拎着东西来到炕前。
先将布老虎放在小姑娘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的地方,又去灶台边点了火,药熬上,顺带热热这一路过来已经变硬的馒头。
昨日村里的刘婶家煲了鸡汤,知道这兄妹俩困难,特地让儿子送了一碗过来。
只是那时妹妹已经睡下了,虞松泽自己也没舍得喝,如今正好一起热下。
等到馒头和鸡汤都热好了,虞松泽端到炕上,便看到妹妹睡梦中还微微蹙着小眉毛,也不知是病得难受,还是做噩梦了。
父母去得急,给当年才十一二岁的虞松泽留下了刚满月的幼妹。
孩子拉扯着孩子长大,没人知晓年幼的虞松泽受了多少苦,这世上更没有人比他更疼爱自己的妹妹。
他在旁坐下,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低声哄道,“小妹,吃饭了……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虞念清病得昏昏沉沉,听到兄长的声音,她勉强睁开眼睛,睡得有些迷茫,还没清醒,就被喂了口鸡汤。
虽然病得有点尝不出味道,身体却知道是好东西,虞松泽递过来一勺,就被她喝得干干净净。
虞松泽很高兴,又将馒头撕成小块,一点点配着鸡汤喂给她。
结果汤才喝了一半,馒头更才吃了几小口,小念清就不张嘴了,任由虞松泽将勺子在她的嘴唇上划来划去,也没有要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