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寻松了口气。
许薄言装作不知最好。
他没想好怎么说。
哪怕在车上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对他而言,还是有些不能启齿。
裴寻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告诉许薄言,去见了黎萍。
如果不说的话,他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了。
吃过晚饭。
裴寻盘腿坐在客厅,垂着脑袋,默默帮许薄言配药。
“小裴今天怎么了?”厨房里。秦姨边清洗着厨具,边奇怪道:“怎么进屋就闷闷不乐的,吃饭也不说话,你们吵架了?”
这段时间里,裴寻和秦姨混了眼熟,再加上小裴长相讨喜,秦姨对小裴的好感日渐倍增,平日总是想方设法给小孩做好吃的。
许薄言拿着刀,切了几块凤梨,低声:“他心情不好,别问他。”
“哎哟我的天。”秦姨连忙小声道:“你快别说话,还要不要嗓子了,千万别让小裴听见。”
许薄言哭笑不得。
他现在手术已经过去一周多,能试着慢慢说话了,偏偏裴寻把医生随口的一句“最好修养一个月”当圣旨,一句话都不让他吭。
“少说一点。”许薄言声音轻哑,缓慢:“是可以的。”
秦姨制止道:“快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