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薄言都快忘记自己上一次打人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是在初中或高一阶段,十五六岁的青春少年,情绪冲动,易怒易暴,那会儿为了一个唱歌的场地都可以给对方约架。
他、阿白林诗栗子四人,呆呆是放哨的,那会儿他们四个几乎是三天两头挂彩,上台表演的时候脸上都贴着ok绷。
直到升高二,他渐渐成熟了,就不再动手了。
后来进入圈内,心性便越发平和。
鲜少会被怒意冲昏头脑,今晚便是这几年唯一莽撞而不计后果的时候。
原本他到了酒店前台,费了点功夫询问到秦少川的房间号后,是想和平解决这件事,可只要一想到裴寻进入电梯时连叫自己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越发被那幕牵动理智。
有一瞬间,他心生出一种久违的害怕。
找到秦少川的房间,不想废话,就想将门直接踹开。
进去房间,看见裴寻躺在床上,还有几个色迷心窍的男人时,他一时之间真的顾及不了太多,作为一个公众艺人,想都没想打架会给自己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如果不是阿白进来,他真的会当场废掉秦少川以及其他三个人。
许薄言脱下衣物丢去一边,站在淋浴间里。
脑袋里浮现刚刚裴寻在自己怀里的一幕。
那些画面、声音太鲜活,现在手指仿佛还留着余温。
许薄言闭上眼,掩住眼底的欲·火,伸手将水温调至冰冷。
片刻之后,缓缓睁开眼,双臂撑在墙上,绷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垂首,感觉身体里的燥热一点一点的自然消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