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微伸手一摸,还真是。
公主殿下原本就是被人服侍惯了的。
眼见着被沉琴和童缨擦了那么久的头发还是没干,得她自己那么一下又一下地擦了,她也不禁有些恼了。
她把那几块布全都一股脑儿地塞到了贺楼楚那里,娇气道:“你帮我擦。”
赵灵微理直气壮:“先前在城楼上,你说要帮我擦药酒的。但现在,药酒已经有人替我擦过了。我就要你,给我擦头发来赔。”
说着,她便转过身去,背对着这人。
似乎还真是把人当男宠来使唤了。
在自己的太子妃面前隐藏起身份的魏国太子几次吸气,却并非是因为觉得自己被折辱了。
常年握着刀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潮气还很重的青丝拢进手中。
他想要把赵灵微的长发抬起一些,再用巾布包起它们吸水。
可那温热的,柔软的,仿佛能缠着手的长发才一被抬起,便露出了那已全然被头发上的水浸湿了的中衣。
赵灵微在睡觉前穿着的中衣质地非常好,却是薄得很,一浸水,便完全透明了。
而偏偏……她穿着的亵衣,背后只有几根松松系着的绑带。
贺楼楚的呼吸一下就重了起来。
但他还是在遵循着赵灵微所说的,动作轻缓地替她擦着头发。
背对着贺楼楚的赵灵微看不到他的样子。
她听着后面传来的动静,咬了咬嘴唇,问:“怎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