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有人去拦他,他便自己向后跌了一下,用手撑住了桌案才没有倒在赵灵微的身前。
这本该是一件丢脸的事,可步六孤弗却是大笑起来。
“公主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穿着衣服都这么好看,迷得我都站不稳了。”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
若向天鸽是在前一天的晚上听到这句话,自是会强掩住惊慌,并陪着笑让对方别这么说了。
可这会儿,他们已胜券在握。
步六孤弗还是这般模样,那便很是无趣了。
步六孤弗不知道赵灵微是懂魏言的。
见向天鸽不说话,便呵斥他道:“你聋了吗!把我的话说给你们公主听啊!”
向天鸽没好气地偏过脸去。
他按捺着不愉快,对赵灵微恭敬道:“公主,这话我没法译。他简直是在当众羞辱公主。”
步六孤弗身边的参将昨夜不像他们喝得那么多。
看到向天鸽与那原本应该既惊慌又害怕的和亲公主现在都是如此态度,便已然觉得很不对劲了。
“将军。将军这……”参将站起身来,唤起对方。
可步六孤弗才要转过头去,赵灵微的声音便又响起了。
“听闻,将军说不怕我去太子那里告你的状,也不怕我在到了王城后说你对我颇为不敬。”
赵灵微既然不是用魏言在与那步六孤弗说话,便不需看着他,而只是在仇怀光为那些女子送去斗篷,并让她们这便离开的时候向四周环顾一圈。